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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想找我算帳的人!”於是,空氣又靜默了卞來,在靜默中,時間一點點過去,每一張面孔都隨著時間的消失而更形冷漠、更形緊張,終於,在天山派那邊響起的一片低沉唏噓裡,“金拐羅漢”馮鍔蹣跚地出現。
馮鍔手上捧著一具兩尺多的紫檀木餾金方盒,他小心翼翼,沉沉重重地用雙手捧著,那形狀,有如捧著千百斤重物一般地艱辛而吃力,當然,大家明白,真正沉重的不是那具木盒,而是馮鍔的心。
沉重地,馮鍔將紫檀木盒交到潘一志手上,潘一志木然接過,眼睛直愣地投注盒子上,看得出他有多少不甘、多少難捨、又多少悲哀,好半晌,他才強行壓住心頭的激動,微顫著地道:“交給誰?你們?”秋離向於德壽一啦嘴,笑笑道:“大當家,你還在等什麼?”於德壽急得早就想一個箭步衝上去搶了,但他卻仍得顧著他瓢把子的身分,不能顯得太過貪婪,猶假惶惶地客氣道:
“我看,呃,還是秋兄你過去接吧?”哧哧一笑,秋離道:“不敢。於當家,你請。”於德壽眉開眼笑地道:“如此,於某人就冒失了。”說著,他大步過去自潘一志手中接過紫檀木盆,走回來後又將木盒輕啟一縫,仔細檢視,好一陣子,他才滿意地吁了口氣,朝秋離點了點頭,連眼睛都宛如笑了起來。
低沉地,秋離道:“不錯麼?”於德壽道:“不錯,於某鑑定珍奇之物家有經驗,而且這玩意的形狀早經丹青好手畫了下來,絲毫不差!”淡淡地,秋離道:“總算趁了你們的心願,大當家。”得意地一笑,於德壽歡悅地道:“彼此彼此。”向天山諸人一抱拳,秋離乾脆地道:“自此告辭,山高水長,我們後會有期了!”他目注著潘一志那張叫仇恨掩遮的臉孔,又道:“潘掌門,不管你有多恨我,但我仍然奉勸你一句忠言:無邊湖的蟊賊蛇鼠,切切不可交往信任,以免引狼入室,惹火燒身。”天山派的人沒有一個人吭氣,潘一志也霍然轉身而去,但是,半坐在軟兜上的孟漁卻胡著秋離微笑著連連點頭。
眨眨眼,秋離躬了躬身。那邊,於德壽的黃衫會所屬們早已迅速牽過坐騎,默然將死傷的同伴抬扶上馬,在公孫勁竹的低沉號令下,全都翻身登上鞍背,於是,於德壽向秋離道:“我們走吧,秋兄。”
秋離點點頭,左手一帶身旁“黃驃子”馬的緩繩,人已穩坐鞍上,他一揮手,道:“走。”數十乘鐵騎,在一片突起的悶雷也似的蹄聲中紛紛離開了彤雲山莊的大門,有如一陣狂風般向山下捲去,剎那間已消失無蹤。
遠處,有隱約的奔騰聲傳來,漸去漸遠而空山寂寂,寒風蕭蕭,彤雲山莊之內;無數的天山門人垂首哽咽,噓唏不語,那些蹄聲,帶走的不僅是天山珍寶“玉麒麟”,還有天山的尊嚴,以及數百年流傳下來的光輝統……
此刻,東方天際,已開始有一抹曙光隱現,但是,那抹魚肚白色卻是灰濛濛的,悲沉沉的,天亮了,卻似乎也感染、了夜來的凌厲與沉痛。
秋離和黃衫會的鐵騎們急忙奔行在“雪池道”上,而天山腳下的大牌坊亦已隱隱在望了。
飛馳中,於德壽靠近了秋離,迎著撲面的冷風,大聲道:
“秋兄,幹得好,若非有你,只怕這玩意就別想到手,行,我服你!”於德壽志得意滿地拍了拍他藏在長衫內的紫檀木盒,顯得高興極了,這一路下來,他的一張大嘴就沒有合過。
微微一笑,秋離的目光正仔細搜尋入出口處的牌坊四周,他在找周雲的蹤跡,邊懶懶地答應著道:“彼此彼此……”隨著口裡的回答,秋離已放綏了胯下坐騎的奔速。他這一慢下來,於掐壽以下的黃衫群霸們也跟著煞住了急奔之勢,有些奇怪地看著秋離,於德壽謹慎地問道:“秋兄,還有事情?”點點頭,秋離道:“我在找我的朋友周雲。”連忙回頭一瞧,於德壽驚道:‘不好,那位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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