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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瑄眼底稍稍有些不悅,老師的醫術精湛為何卻讓戚翎來,他寧願相信老師,也不願心冷冰冰的戚翎。衛瑄看向裴言溫和的面容,抬起手臂放在床邊,若他說出心中的不喜,老師必會很為難。
戚翎抬指搭上衛瑄的腕間,秀眉緊緊蹙起,神情略有些凝重,他伸手撩開薄被,衛瑄高聳的腹部一覽無際,隱約可見腹中的蠕動。
衛瑄皺緊眉頭,眼中有一絲寒意,他猛然拿起一旁的薄被輕搭在了腹上。他身在高位如何忍受一個外人隨意擺弄他異常突兀的身體,況且戚翎更是當著眾人的面斥責他,心間羞辱畢生難忘,他甚至一度想取戚翎的性命。然如今老師安然無恙的留在他身邊,他看著老師面上對戚翎的敬愛,心間的怒意漸漸散去,他就當做是戚翎過於擔心老師的安危才口出不敬,他念在老師的面子上也不必追究下去了。
衛瑄抬頭對上戚翎冰冷的雙眸,氣勢不輸一分。
“瑄兒,師兄想為你檢查腹中孩子的胎位,很快就好了。”裴言攬住衛瑄的手臂溫聲道,他不知瑄兒為何這般不喜師兄,而瑄兒多年來未曾走出過皇宮,又何來的仇怨,亦或是瑄兒不喜師兄冰冷的面容吧。
衛瑄看著裴言面上隱隱的擔憂之色,緩緩放下手,躺在裴言懷中。
“可能會有些痛。”戚翎將被子放在一旁,開口提醒道。
“我已年長豈會怕痛。”衛瑄不悅的說,他就算再痛的無法忍耐也不會再戚翎面前大聲叫出來。
“小言,你按住太子的手臂,別讓他亂動傷到自己。”戚翎俯下身稍稍用力按上衛瑄的腹部。
衛瑄皺緊眉頭,抬手想推開戚翎的指尖,然手臂卻被緊緊按住,他用力咬住下唇抑制喉嚨深處的□□聲。
“師兄,你輕一些。”裴言看見衛瑄唇邊的血漬,心中不忍開口道。
戚翎放下手,直起身體看向裴言微微搖了搖頭。
裴言的眼中有些暗淡,伸手覆上衛瑄的腹部,略帶一絲淡淡的傷意。
“閣主心中有話明說就好,何必欺瞞我。”衛瑄冷聲道,他想知道孩子的情況到底如何了,今些時日老師雖未說什麼,但他仍能感受到腹中的墜痛,孩子異常強烈的踢打,或許孩子已經保不了幾日了。
“該說的小言已經說過了,你相信小言的話就好。”戚翎轉身走向房門,看來小言甚為心疼衛瑄,亦不曾對他說過實話,但如此欺瞞下去面對真相的那一刻更為殘忍。
“瑄兒,我去送送師兄。”裴言扶著衛瑄緩緩躺下,將薄被搭在了衛瑄的胸口處。
“老師。”衛瑄抬手拉住了裴言的衣袖。
“我一會回來在與瑄兒解釋。”裴言輕拍了拍衛瑄的掌心,走出門外後將房門掩住了,迅速走向大樹旁的戚翎。
“小言既想保住孩子,為何不為太子施針?”戚翎看著裴言眼底的痛惜,微微搖了搖頭。
“針法甚為霸道,我擔心傷及瑄兒的身體。”裴言輕嘆一聲,瑄兒的身體本就虛弱不堪,若在下針傷及心脈,恐無法在痊癒了。瑄兒還年輕,他不想看著瑄兒餘生皆活在病痛之中。
“若小言當真擔心太子,當初就不該留下孩子。”戚翎的聲音愈加寒冷了幾分,小言用情過深,生怕失去了孩子,愛人更加痛苦,而如此小言卻是痛苦不堪。太子身份尊貴,朝中險惡,小言性情溫和本就不適留在京城中,他本想待過幾年勸小言離京,怎知小言竟動了真心身陷泥潭在無法自拔。
裴言微微低下頭神色暗淡異常,如今孩子會將衛瑄的身體越拖越跨,而他只能待衛瑄誕下孩子後,在好好調理衛瑄的身體,但不知是否還能恢復如初。
“師兄可有幾成把握。”裴言抬頭看著戚翎冰冷的面容,他擔心自己保不下愛人和孩子,無論失了哪一個他都痛苦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