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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必要回答,裂開嘴嘿嘿一笑,森白牙齒與黝黑膚色形成巨大反差,可笑而又令人從心底發寒。見白綺歌沒有花容失色、驚聲尖叫反而拿著劍一幅要反擊的姿態,那人多少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興奮,好像獵人看見獵物一般的興奮。
天性野蠻,果然如此。白綺歌心中暗歎。
結實寬厚的手掌在彎刀刀身上抹了抹,那人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眼睛裡一絲暴戾閃過,粗獷聲音仿若野獸:“女人?遙國大將軍,還是誰的?”
第118章 性命相守
中州內除了個別國家軍隊設有軍妓外,通常都是不會攜帶女人出征的,以風紀嚴謹聞名的大遙國皇子將軍麾下居然有女人出現,也難怪霍洛河計程車兵感到奇怪,但從說話看來他並不知道眼前女人是易宸璟的皇子妃,自然也就說明目標並非白綺歌。
“皇子將軍,在哪裡?”那人並不把拿著劍的白綺歌放在眼裡,一字一頓的中州語十分生硬。
“只有你自己來的?”白綺歌不答反問,警惕從目光那人腳下掃過。營帳邊緣一處土色與其他地方不同且明顯有翻過的痕跡,白綺歌恍然大悟,這人,是從地下而來。
粗鄙之人性格多半急躁殘暴,那人也不例外,見白綺歌不回答他的問話,低低怒吼一聲掄起圓刀便向她砍去。
霍洛河族人常年以打獵為生計,總要與野獸較力鬥勇,男人們個個膀大腰圓、結實健碩,力量是普通人的數倍不止,這一刀力道萬鈞,若是正中人身,後果與碎裂的矮腳案不相上下。然而白綺歌在靈敏躲閃的空隙發現,這人雖然力量大得可怕卻沒有什麼技巧,七八次來勢洶洶的砍殺在她閃轉騰挪間均化險為夷,一根汗毛都沒傷到。
野獸終歸不能與人相比,對付野獸的智慧技巧在人面前毫無作用。
又一次揮砍襲來,白綺歌瘦削身子堪堪向後仰去,胸口防禦全無,那人殘暴面相露出獰笑,瞅準時機一刀狠狠砍下。本以為即將入眼的是血肉橫飛、支離破碎,不料,看似狼狽的身形忽地閃向一邊,白綺歌一手推在營帳上,藉著反作用力敏捷地躲過了攻擊,迅速轉身揚劍刺下,鋒利長劍深深刺入那人後背,一瞬血濺如花。
“別動。”透胸而出的長劍迅疾拔出,白綺歌劍鋒微偏,橫架敵人頸上,語氣冰冷無情。
只不過是故意買了個破綻,動手多過動腦的霍洛河族襲擊者並沒有看出來,中計受傷後,形勢瞬間逆轉。
“你是什麼女人?誰的?”雙目赤紅的男人咬著牙,唇邊掛下一縷殷紅血絲,憤恨目光死死盯在白綺歌臉上,“不殺我,我殺你!”
“我還不打算讓你死,當然,我也沒有死的打算。”一腳踢在那人執刀的手腕上,強烈痠麻感讓寬大手掌失去力量,彎刀咯啷落地。白綺歌挑起嘴角,高揚頭顱帶著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冷傲:“你不是想找大遙的皇子將軍麼?他是我的夫君,想對他揮刀,你先要過了我這關才行。”
錯愕神情浮現於粗狂男人臉上,本就說不明白的中州語因過度驚訝更加不連貫:“皇子女人?女將軍、不是?”
白綺歌皺了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別亂動,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否則我保證你會比死更痛苦。”想想一個人對付有著巨大蠻力的異族士兵畢竟危險,白綺歌一手執劍一手半掀門簾,目光始終未離開那人:“喬二河?喬二河?”
喬二河剛巧牽著兩匹馬走到營帳前,聽得白綺歌呼喚急忙踏入帳內,目光觸及地上咬牙切齒半跪的粗魯蠻人時,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來半句話。
“發什麼呆?看好他。”劍刃始終不敢離開那人頸項半寸,白綺歌沉下聲指向營帳邊緣,“你是從地道過來的?這樣的地道還有多少?都在哪裡?”
一聲冷哼,霍洛河士兵扭頭朝向一邊,輕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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