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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宸璟敲了敲桌面。
白綺歌託著腮微微偏頭,沉吟片刻道:“上次錦囊事發,太子妃在東宮後殿時態度十分狂傲,而太子對她的所作所為看起來頗有微詞卻不敢加以反駁。太子妃是右丞相獨女,倘若右丞相犯下什麼錯誤勢必連累她,更嚴重一些,甚至會連累太子。不過要嚴重到什麼地步才會累及太子我就拿捏不準了,這種事還是你比較瞭解。”
“和我想的一樣,太子妃驕奢傲慢得罪不少後宮嬪妃,右丞相又仗著女兒是未來皇后自恃甚高,時常給諸多意見相左的大臣難堪,甚至有時當著群臣的面頂撞父皇,想從他們父女二人那邊下手要容易許多。”易宸璟盯著白綺歌清瘦側臉,忽地伸手拿過桌上書卷,“在看什麼?”
白綺歌指了指旁邊足有一尺高的一摞書,嘆道:“從你書房找來的兵法書和列國記,我想看看有沒有關於霍洛河汗國常見兵法記載以及破陣思路,結果翻了兩天什麼也沒找到,鉤鉤彎彎的字看得頭疼。”
上學學的是現代簡體字,穿越而來後所見都是繁體異體以及乾脆說不上什麼體的古代文字,白綺歌讀書、看信都要時不時找玉澈詢問。然而玉澈也不過是一介侍女,懂得不多,白綺歌又不願被人知道自己在研究兵法,無奈之下只能把不懂的字詞照樣寫在紙上拿去問別人,整整兩天下來只看了十幾頁的書,正煩悶得緊。
“真不知道你這腦袋還記得住什麼。”易宸璟自然想不到白綺歌已經不是曾經飽讀詩書的白家三小姐,還以為她是因為失憶才記不得那些字詞。隨手將書卷丟在一旁,易宸璟倒了杯茶推到白綺歌面前:“看不懂就不要看了,都是些沒用的書。你提的那些戰術很多都是前所未聞的,若是用在沙場上定會起到出其不意之奇效,沒必要刻意去思考前人經驗,反容易侷限其中。”
戰略戰術最怕思維受限,白綺歌何嘗不知?事實上這幾天埋首兵法書內並非為了研究什麼,出征霍洛河汗國的計劃已定,從行軍到佈陣再到用兵,易宸璟心裡早就有了詳細安排,根本用不著她再多說,之所以拿這些書來看不過是為打發時間——為防止發生意外情況,易宸璟囑咐戰廷不許她擅自離開外出,整天困在冷清的斂塵軒不免枯燥無聊。
“今晚可有時間?”見易宸璟點頭,白綺歌莞爾一笑,“那正好,前幾天我讓戰廷買了兩罈好酒,晚上再讓膳房弄幾樣小菜,就在這裡吃晚飯好了。”
聽到酒字,易宸璟頭皮一麻:“酒就免了,連喝幾天……”
“不敢?”不等他找藉口推脫,白綺歌眉梢高高揚起,挑釁之意分外明顯,“怕被個女人把酒量比下去麼?”
“……兩壇哪夠?戰廷呢,讓他再去買幾壇。”
爭強好勝,總不服輸,有時候易宸璟的性格行為就像小孩子,絲毫不考慮會有何後果。白綺歌的酒量他不是沒見識過,別說是他,就算與戰廷一起也未必能在酒上勝過她。可不知為什麼,易宸璟就是不願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裡下意識希望她能比他弱,任何方面都是。
若強過他,總覺得她會找機會擺脫束縛,離他而去。
趁著白綺歌去吩咐玉澈到膳房備菜的功夫,易宸璟來到屋外揪住正在鬥小迢玩的戰廷,壓低聲道:“去趟太醫府,管方太醫要些千杯不醉的藥,快去快回!”
“千杯不醉?”戰廷哭笑不得,“殿下曾聽過有這種奇藥嗎?”
“大概是這個意思,只要能壓制醉意多喝幾杯就行,晚上你可是主力,能不能要得來與你息息相關。”不耐煩揮揮手,易宸璟急急忙忙把戰廷推出院外。
一個時辰後,戰廷帶著兩壇新酒與一瓶藥丸回到徽禧居,易宸璟迫不及待偷偷吞下藥丸,安安心心坐到菜香四溢的几案前。
又一個時辰後,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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