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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尋找時,耳畔不停傳來易懷宇聲嘶力竭的呼聲。
“荼兒!荼兒!”
記憶裡易懷宇還沒有為誰如此焦急慌亂過,不知不覺間,偶遂良放慢了腳步。
濃煙和混亂人群讓本來一目瞭然的營帳變得難以分辨,偶遂良一邊喝退亂跑計程車兵一邊指揮人滅火、警戒,除此之外還要極力尋找司馬荼蘭所在,看上去冷定從容,實則慌亂不已,不過是強作鎮靜罷了,好在他心底的無聲祈禱被上蒼聽見,摸索到第四個營帳時,微弱呼救聲清晰傳來。
“荼兒?別亂動,我這就過來!”偶遂良努力分辨聲音傳來的方向,情急之下竟直接喚出司馬荼蘭名字,登時心頭一顫,再不敢胡亂開口——喜歡她這件事目前只有易懷宇知道,他不希望任何人其他人察覺,特別是司馬荼蘭。
既然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那麼就不要給她平添煩惱。
許是因為周圍太過吵雜,司馬荼蘭好像並沒有聽清剛才誰在喚她,等偶遂良推開亂七八糟阻礙接近時,火勢在眾人撲救下已經減弱許多。偶遂良趁機打量一番,不由倒吸口涼氣——司馬荼蘭沒有被大火困在營帳中,可她的情況比那更糟,營帳旁邊用於固定帳篷的巨大原木倒下正壓在她腿上,如果不是他來得及時,只怕司馬荼蘭逃無可逃,只能被活活燒死。
提口氣衝到司馬荼蘭身邊,偶遂良試著抬了抬圓木,很沉。
“忍著點,等下我抬起木頭的瞬間趕緊出去。”垂下眉眼溫柔地對司馬荼蘭叮嚀囑咐,及至司馬荼蘭冷靜下來堅強點頭,偶遂良這才敢使出渾身力氣抬動圓木。
烈火炙烤的大地無處不是熾熱滾燙,那圓木下端已經燒成黑炭色,上部雖未燃燒卻也被大火烤得滾熱,易懷宇將圓木抬升到一半時方才發覺掌心專來鑽心之痛,然而他絲毫不敢放鬆,生怕沉甸甸的圓木再傷到司馬荼蘭,只得咬著牙忍痛繼續。
司馬荼蘭知道那圓木相當沉重,對偶遂良而言想要抬起十分費力,是而儘管腿上劇痛未消,她還是在圓木抬起的瞬息拼了命向外挪動。
腹中懷著小生命的人,行動哪可能不受影響呢?就在司馬荼蘭滿頭大汗一寸寸掙扎時,一雙手臂穩穩將她托住,用力一拉,整個人便逃離圓木重壓的威脅,慣性作用下,與身後的人一同向後跌倒。
“懷宇?!”轉身正見被煙火燻得發黑的熟悉面容,司馬荼蘭又驚又喜,竟不顧有誰在一旁黯然看著,撲進易懷宇懷中頭顱深埋。
“別怕,沒事了。”易懷宇輕輕撫著被烈火烤得些許捲曲的秀髮,唇角溫柔不盡,“先離開這裡再說。來,我揹你出去。”
司馬荼蘭順從地爬上易懷宇脊背,偶遂良則默默跟隨其後,三個人迅速撤離出著火區域,一場虛驚總算過去。
大火很快被士兵們撲滅,另有副將帶一隊人在火中搜尋蛛絲馬跡,受傷的將士們聚在主將帳外等待隨軍大夫治療,將帳內是傷勢相對較輕的副將參軍以及易懷宇幾人。隨軍大夫忙得焦頭爛額,易懷宇索性要來燙傷藥親自動手為司馬荼蘭塗抹,又尋來一根粗壯樹枝暫時給她當柺杖用。
“沒有嚴重的燒傷燙傷,大夫說腿也沒關係,只是壓得時間太長會麻痺一段時間。大難不死,你要有後福了。”半是玩笑調侃著驚魂未定的司馬荼蘭,易懷宇臉上顯露出放心笑容。
司馬荼蘭瞪了他一眼,隨即想到什麼,蹙起細長的黛色長眉:“火是有人故意放的。起火前我正在小憩,隱約聽見帳外有窸窣響動便出去看看,剛一掀開簾帳就見有兩個人鬼鬼祟祟鼓搗著什麼。我本想喝住那兩人盤問,誰想後面有人偷襲,頭上捱了一下後就昏過去了,直到你喊我才醒來。”
“等他們搜尋回來再細問吧。”易懷宇頭也不抬,溫熱手掌輕輕推著藥油。
“你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