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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沈御秋十分不滿,除了冷哼就只剩默默無語。
紅絲線解開的瞬間傷口湧出大量鮮血,葉花晚提心吊膽地從指縫偷瞧,一顆心七上八下就是落不到肚子裡,相比之下傅楚要從容得多,有條不紊地給沈御秋遞送藥材、藥具,師徒二人極有默契,不過一會兒便將白綺歌的血止住,周邊血汙也清理得乾乾淨淨。
“這鬼幽草是東海罕見毒物,只一滴汁液便可令人傷口經久不愈直至流血而死,好在她的傷一直有香仙螺粉末頂著,但終歸治標不治本。”沈御秋一邊研藥調製一邊講解似的對傅楚道,“之前你給她用百齡草止血,看似有效實則在催化毒性,所以才會導致現在情況惡化,下次記得先查明毒物再施藥,這是最起碼的常識。”
聽說是自己的失誤導致白綺歌傷情更嚴重,傅楚不安又愧疚地偷偷看了眼易宸璟,誰知後者木然地看著床榻上閉目昏睡的女子,眼中心裡再看不見其他人事,根本沒有注意到沈御秋的話。傅楚停下手中動作向葉花晚使了個眼色,葉花晚遲疑片刻,搬過一把竹椅送到易宸璟身前,輕輕拉了拉滿是血跡的衣袖。
“大個子,你休息一會兒,哪怕坐坐也好,你身上還有傷呢……”
易宸璟全部心思都牽繫在白綺歌身上,自然對葉花晚不理不睬,葉花晚癟著嘴委屈地站了半天,直到沈御秋看不過去讓她出去燒水方才磨磨蹭蹭離開,在徹底看不到易宸璟前還三步一回頭,少女懵懂春心赫然可見。
沈御秋看得出葉花晚對易宸璟有好感,一來氣寶貝徒弟胳膊肘朝外拐,關鍵時刻淨幫外人,二來氣葉花晚芳心錯付,偏看上一個死心塌地獨寵一人的皇子,下手不由得重了三分,白綺歌在昏睡中也不禁皺了皺眉。
“輕點……”易宸璟啞啞開口,想要上前卻又怕影響沈御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矛盾地站在角落裡一身黯然。
毒醫一稱並非浪得虛名,多少大夫郎中都搖頭嘆息的毒症在沈御秋手中就如同最簡單疾病,不疾不徐地研藥、調和、塗抹、包紮,不到一個時辰,眉頭舒展、呼吸平穩的白綺歌徹底擺脫數十日來的毒藥折磨,在舒適中沉沉睡去。
傅楚長出口氣,年輕面龐上雲開日朗:“宸大哥,放心吧,白姐姐沒事了。”
“我還沒說沒事,你倒先知道了?”沈御秋臉色並沒有因解毒完成而好轉,反而更凝重幾分,“去拿個水碗過來。”
先號脈後又取了白綺歌的血放在水碗中加些不知什麼藥觀察,一炷香的功夫後,看向易宸璟的目光復雜許多。感受到沈御秋怪異目光,易宸璟本能地抬頭回看,捕捉到一絲半點同情憐憫轉瞬即逝。
驀地心一沉。
“還有什麼問題?”
沈御秋把白綺歌手臂放回棉被下,眼神示意二人到外面說話。
“我問你,她是不是滑過胎?”前腳剛出門口,沈御秋迫不及待地抓住易宸璟手腕,眉頭擰得比易宸璟更緊,“誰這麼狠毒竟給個年輕女子下如此霸烈的毒藥?她這輩子——”
“她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有身孕了,是麼?”早知道的事實了,是而易宸璟並無意外,唇邊一抹淺笑冷厲。
白綺歌那麼珍惜孩子,當初服藥滑臺讓她心痛欲絕的景象至今歷歷在目。易宸暄不僅逼她殺死了他們的親生骨肉,更害得白綺歌再無當母親的機會,這仇,他一定會親手回報!
冷酷表情讓傅楚感到陌生而心酸,他的醫術遠不如毒醫沈御秋,在此之前也不知道白綺歌竟然一生一世不會再有孩子,如今知道了,心裡的滋味怎麼也說不出。
斂裾坐在石凳之上,沈御秋的神色不再向先前那般漠然無情:“你既然知道她不能懷有身孕,還是堅持要和她廝守一生?要明白帝王家不必尋常百姓,母憑子貴不說,龍脈延續更是萬事之首,無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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