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窗,嗷嗷地嘔吐起來。花榮把車停在路邊,把她扶下了車,白曉潔蹲在路邊,繼續狂吐。花榮給她捶著背,說:“吐吧,吐出來就好了。”白曉潔吐完後,花榮從車上拿下了瓶礦泉水,遞給她,說:“漱漱口吧。”白曉潔接過礦泉水瓶,大口地喝起水來。花榮說:“我是讓你漱口的,你怎麼喝了?”白曉潔說:“我渴。”花榮說:“沒事,喝吧,喝吧。”
上車後,白曉潔說:“花大哥,對不起。”
花榮說:“沒有關係。”
白曉潔頭歪著,癱在副駕駛位置上。花榮偶爾瞥她一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她的臉冰涼。
車開到了衡水路的衡水公園,這是一個開放式的小公園,沒有圍牆,也沒有門,就在街邊,進出自由。
花榮把車停在了邊上。
他推了推白曉潔,說:“曉潔,到了。”
白曉潔說:“我要睡覺。”
花榮說:“別睡了,看完東西我送你回家,你繼續睡。”
白曉潔說:“我不想看了。”
花榮說:“你一定要看。”
他下了車,開啟了白曉潔那邊的車門,把她拖了下來。夜深了,冷風颼颼。冷風讓白曉潔渾身顫抖,她清醒了些。藉著路燈昏黃的亮光,花榮發現白曉潔肉乎乎的臉十分蒼白,他突然想起了死人的臉。
白曉潔說:“花大哥,你到底要帶我去看什麼?”
花榮說:“你不是不相信我殺了金暉嗎?我帶你去看她的頭髮。”
白曉潔聽了這話,心像被針紮了一下,刺痛。她說:“你說什麼?”
花榮平靜地說:“我帶你去看金暉的頭髮。”
白曉潔說:“花大哥,你不要再開玩笑了,好不好。”
花榮拉著她的手,走進了衡水公園。
來到一棵香樟樹下,花榮蹲下了身,用手去刨鬆軟的泥土。不一會,他果然挖出了一卷頭髮。那捲頭髮沾滿了泥土。花榮站起來,對她說:“你看看,這就是金暉的頭髮,她死時,頭髮是染過的,現在都褪色了。”
白曉潔有些害怕,但是,酒意讓她膽大,她笑了笑說:“花大哥,你嚇不倒我的,我從小就是被嚇大的,阿南死時,我都沒有害怕。”
花榮說:“你看這頭髮,還活著,沒有枯萎。”
這時,兩個巡邏警察朝他們走過來。
手電光在花榮和白曉潔臉上晃了晃。
花榮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一個警察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見到警察,白曉潔有些惶恐,酒也醒了一半,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驚恐地看著警察,雙手不停地在大腿上抓撓。
花榮笑了笑,對警察說:“警察同志,我在看死人的頭髮。”
警察說:“什麼死人的頭髮。”
花榮把手中的頭髮遞到警察面前,說:“你們看,就是這頭髮。這是個女人的頭髮,她死去很久了,頭髮沒有枯萎。”
警察說:“你怎麼知道她死去很久了。”
花榮笑了笑說:“這個女人是我殺的,我當然知道。你們抓我吧。”
白曉潔突然說:“警察同志,他和你們開玩笑的,他特別喜歡開玩笑。”
花榮還是笑著說:“真的是我殺的,你們應該相信的。”
其中一個警察說:“神經病!”
另外一個警察說:“你們趕緊回家去吧,大半夜的,瞎胡鬧什麼。”
說完,他們就走了。
白曉潔驚出了一身冷汗,她真害怕警察把花榮抓走了。
花榮嘆了口氣,說:“為什麼誰都不相信我殺了人呢,連警察也不信,做人真他媽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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