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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心焦慮的又過了幾天,姚淼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電話是久違了的趙心如打來的,她說她希望約姚淼見一面,有些話想同她當面談。
姚淼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有些話她也悶在心裡很久了,所以姚淼打算趁這個機會同趙心如講清楚,該囑咐的還是要囑咐到。
姚淼和趙心如面對面的坐著,雙方盯著各自手邊的咖啡,都不曾言語,於是氣氛便更加顯得尷尬。
良久,趙心如舉起手遮著嘴,輕輕咳了一聲,這才開啟話題:
“其實前段時間,周陸那幾天沒有回家住,我心裡也清楚他是去了你那裡。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像三年前那樣去找上門嗎?”
姚淼端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沉思一會兒後,說:“心如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必這麼做的。我當年既然答應你離開周陸,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現在也絕不會反悔。我和周陸已經沒有牽扯了,我們之間也是清白的,你儘可以放心。”
趙心如搖搖頭,開口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這次約你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叫你知道的比較好。”
趙心如望著姚淼,輕聲吐出一段足以讓姚淼哭斷腸的過往。
“記得當初,你沒有和周陸說明原因就不辭而別後,當時的他就跟快要崩潰了一樣,那情形比他父母去世時還要嚴重。他發了瘋似的到處找你,你的朋友家,你的父母家,甚至是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他都不肯放過。那時的他有多大能耐,他就會使出多大能耐,只要能找到你,如果可能的話,只怕他都會挖地三尺。可是就在一次次的找尋,又一次次的絕望後,他終於開始學著放棄了。可你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學著放棄的嗎?
他從此後開始對自己自暴自棄,對工作,他不再兢兢業業,對生活,他完全失去了希望。有時他一個人會在你們住過的公寓裡,一坐就是一天,不吃不喝也不睡的,就只是在那裡發呆。有時他又會跑出去,整整一天不見人,最後是酩酊大醉的被人扛了回來。他就這麼的折磨著自己,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記得有一次,他在醉夢中嘟嘟囔囔地說,你是天上一塵不染的仙女,而他則是陰溝裡不見天日的老鼠,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也一定是嫌棄他討厭他了,所以才會這麼絕覺得離開。
那段時間說實話,我不再因為你的退讓而感激你,甚至還有一些恨你。在我眼中一向頂天立地,血氣方剛,在商場上可以呼風喚雨的男子漢,竟然因為你而變的這麼慘不忍睹。
直到有一天,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他的胃你也知道,原本就有嚴重的胃病,再加上那段時間刻意的糟蹋他自己,他的胃需要進行一次大切。可是當120急救車來拉他去醫院搶救時,你猜猜他對醫生是怎麼說的?”
趙心如蒼白著臉喘了口氣,額上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那日令人痛心的場景彷彿又出現在面前。
“他當時對醫生說,求求你們,如果你們真的想救我,那就給我實施安樂死吧,我會很感謝你們的。他的話當時就震驚了在場的醫生和護士,一個個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他們無法想象,是什麼叫他失去了活下去的願望。可最後周陸也沒能如願,他還是被盡職的醫生送進了醫院。
進了醫院後我們才知道,他不但胃要大切,還被診斷出得了抑鬱症。周陸住院期間,一直都是我在旁照料的。我看著他每天都意志消沉的躺在那裡,眼睛只要瞅著某處就不會再轉移,任何人和他說話,十句話他若能應上兩句,那就是很不錯的。
再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像是覺悟了,他不再抵制醫生的治療,不再拒絕進食,我想他一定是做出了什麼決定。果然,出院後他又重新恢復了他以往的模樣,只是人比以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