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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是要小心點。再說人最熬不得夜,不是說了嗎?一夜吃頭豬,不如一覺呼。”
裴志話說得非常溫和,但是也很堅決。楚慈不想跟人在這個問題上爭執,揉揉眼睛醒了醒神,問:“趙廷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直處在尷尬狀態中的任家遠也一下子皺起眉,認真起來。
“哦,這個,剛才跟警察談過了。老趙今晚叫了個小姐去春暢園,結果下車還沒走進公寓的時候,那小姐被人從身後打暈在地上,老趙也被打暈後砍掉了右胳膊。”裴志吸了口氣,說:“被發現是在十二點半左右,一個深夜回家的鄰居被嚇得魂飛魄散,當時就打電話報了警。當時那條右胳膊就掉在身體邊上,血流了一地,幸虧發現得早,還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
楚慈問:“有什麼線索嗎?”
“難說。春暢園門口是沒有監控錄影的,這還是上次老趙招待一幫人去……去玩,然後就讓人把公寓門口的監控錄影給撤了。”
說到“去玩”的時候裴志頓了一下,看上去好像臨時硬生生吞下了什麼話,楚慈微微的疑惑了:“玩什麼?”
任家遠大力的咳了幾聲,連裴志都尷尬的別開了目光,“也……也沒有什麼,一般聚會而已。”
趙廷那種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主兒,會搞什麼聚會也不用多說。任家遠作為一個有潔癖的醫生,平時是不大去的;裴志作為一個對這方面沒什麼特殊愛好的男人,也是很少參加的。但是偏偏事有湊巧,趙廷讓人把春暢園門口監控錄影撤掉的那一次,他們都在。
氣氛一時小小的尷尬了一下。
楚慈彷彿對這種尷尬渾然不覺,也沒有對這幫太子黨們的糜爛往事深究,只平靜的問:“手還能接上嗎?”
“有點危險,畢竟被砍下來的時間太長了,能撿回條命就算不錯了。”
“……能撿回條命就算不錯了。”楚慈慢慢的重複著,低聲笑了起來:“這說明他沒做過分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命不該絕,雖然掉了一隻胳膊,但是還留了一命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笑著,但是語調卻相當冷淡,完全不像在說一個三更半夜特地要趕來探望的朋友,任家遠不禁看了他一眼。
“你們先聊著,”楚慈整了整衣領,波瀾不驚地道:“我去趟洗手間。”
裴志微笑著點點頭,一直看著他穿過人群往洗手間走去。
任家遠“唉”的一聲扶住額頭,頭疼無比的感嘆:“幸虧今天不用我上手術,我一整天都沒睡過了,真是頭痛得要命……你說老趙這是怎麼回事,被人尋仇?哪有尋仇的不要命,只要一隻胳膊的?”
“說不定尋他仇的那個人認為這仇還不至於要一條命來償還。”裴志收回目光,淡淡的說,“說不定那個尋仇的認為趙廷不是侯宏昌,沒有撞死人家民工小孩,所以還罪不至死。”
任家遠一驚:“怎麼跟侯宏昌扯上關係了?”
“侯宏昌怎麼死的你知道吧?一刀斃命,乾淨利落,整個頸椎骨都差點被劈斷。你知道趙廷那條右胳膊被砍下來後的切口是怎樣的嗎?整個切面乾淨平滑,成一個完整利落的弧形,連點碎骨渣都沒有。刀口從右肩胛骨砍入,割斷肌肉、骨骼和血管後從腋下突出,直截了當的把右臂從身體上分離了出來。甚至當刀刃從腋下刺出的時候,都沒有觸碰到老趙腋下刀口以外的任何一點面板。”
裴志頓了頓,語調低沉下來:“一刀,僅僅只是一刀而已。老趙的全身上下除了這個刀口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處傷,甚至連一點擦刮都沒有!”
一般來說被刻意砍傷的人身上都不可能只有一條疤,因為人體畢竟不是豬肉,不論是多麼心狠手辣的人,下刀前總有遲疑,下刀後可能因為殺紅了眼,又多砍幾刀稍微淺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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