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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在風裡飄蕩,“阿佑開心就夠了,不是說好了麼?阿佑開心,與我足以。”
君衎佑漲紅了臉,難堪的瞪著他,“我知道你是生氣我聽信那女人的話,試探你。只是……只是我……”
“無妨,”阮非白極快的打斷他,“你知道的阿佑,我從不會生你的氣。只是……有些分神罷了……”
他將目光投到廖遠的長空,側影惆悵寥落,半晌才繼續說道:“若是準備好了,就不要再多生事,沈姑娘極不錯,你當好好對待。”
君衎佑目光復雜的打量著他,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非白,你果真不願同我講那些心底深處的事了,”他暗暗抓緊衣袍,臉色有些蒼白,目光卻是那般熱切,滿含殷殷期望,“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無論何時,無論何種境地?”
阮非白微微移開幾步,避過與他直視,聲音壓得極低,“阿佑,我保證會還你一個錦繡山河。”
長久的靜寂。斜坐在欄杆的嘉和帝仍是逼視著他,只是那眼裡的光芒一寸寸退去,慢慢染上了一層灰,年輕的面龐在陰影裡模糊不清,隱隱約約可看見那倔強抿起的唇角。
阮非白等了良久,見他再無動作,俯身行禮,“既然皇上無別的吩咐,容臣先行告退。”
和阿佑,終是要變得陌生了。
那個一心信賴他依戀他的軟弱孩子終於消失不見,取代的將是一個心機深沉陰狠強勢的帝王。
是好是壞,已由不得他來評說。唯希冀自己能儘快洗刷掉他心裡的陰暗,讓他敞開心扉,以更包容的心態來對待他的子民。
阿佑,再過些時日,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但是,也是我這麼些年來一直都期盼的日子,但願,能處理的好看點……
這也是他在他面前如此沉默的原因,若是阿佑發現了所有真相,不知道又是怎樣的天翻地覆,可是他已等不了,再也等不了了……
馬車驅使的極快。郭梧無聲的遞過去從蒼梧傳來的信函,便又繼續垂首駕車。自家主子這些時日心緒一直不好,僅僅會在看有關青昭姑娘的信件時稍稍展顏,他嘴笨,看著相爺一日日消瘦,恨不得將遠在蒼梧的流光抓回來,自己代替他暗地裡保護青昭姑娘。
其實,以她的身份,哪裡需要他們來保護?不過是相爺求個心安而已。
阮非白一目十行掃完信件,又從頭細細讀一遍,眼裡的寥落一掃而空,滿是擋都擋不住的溫柔。
她還是那般能折騰,司命和流冥兩個高手竟然也看不住她……
不過,這信上說,她身上的毒已經盡數解除乾淨了,不知道有沒有用上他送去的藥物。
信上還提到青昭好起來後就死活不願意讓大夫聽診,只說是看著生氣,誰敢在這時刻讓她不痛快?自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阮非白玩味的一笑,想起分別時自己跟她說的話,那個傻姑娘總不會以為……?那樣的話,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瞬時覺得心情極好,窗外的景色也順眼了許多,悠然靠著車,笑眯眯的打量著金陵春景。
想到某一處,懶洋洋的問郭梧:“今日還有誰來拜訪?”
“沒有了,這些日子您太忙祿,我眼瞅著那些兔崽子跟打秋風似的賴在院子不走,就通通都給丟出去,這段日子,漸漸地就沒有誰敢前來。”
郭梧仰著臉,嘿嘿傻笑。
阮非白嘴角一抽,皺眉問道:“都看準了是哪路人馬再丟的?”
“小人辦事你還不放心?保證穩穩當當——”
一路吹噓誇耀,倒是將路程縮短了不少,待馬車穩穩當當停在門口,阮非白才鬆一口氣,一甩門簾,一下打在郭梧的臉上,擋住他呱噪不停的嘴,極為優雅的下了馬車。
眼一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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