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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消滅乾淨才會換早飯。之後我拿出了楊霈送我的那個盒子,開啟之後,整個房間都好香好香,是一個玻璃做的鬱金香,花朵裡面是香冰,我和那朋友恍然,原來香味其實是這個。
他們出門的時候,我悄悄的問那男的:“你是不是喜歡楊霈啊?”
他又捂了捂左耳朵,然後笑了笑沒說話,但是臉紅了。
晚上睡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我耳邊不斷的響著那句“要不是看你有心臟病,我們早揍你了,要不是看你有心臟病,我們早揍你了……”
長大了,漸漸的明白了母親的那句:“你不是個正常人。”
這是種自卑,與生俱來也好,長久以來養成也好,只要病不好,這情緒會永遠揮之不去,形影不離,直到……
因為上述事件,校內校外傳的沸沸揚揚,有我生日被全班女生祝福,招人嫉妒,被人圍毆;有我稱生日調戲女生,有人見義勇為,被我傷及……
第二天,我,楊霈以及班主任輔導員在廣播*時間被同時請進了主任辦室,一進去便聽到他個從人品德說到家庭和睦講到學校氛圍並自然的引致到社會和諧,然後又從黑社會講到早戀的一系列害處,我聽著這些無聊的說詞不知道哪來的火氣,旁邊的楊霈則哭得稀里嘩啦的。
我扭頭對旁邊的楊霈說:“哭什麼哭,我和你又沒做錯什麼!”
在場的主任,班主任還有輔導員被我的話驚得目瞪口呆,隨後我牽著楊霈就往辦公室外面跑,跑到門口的花臺,我就在全校學生的注視下,拿起磚頭砸爛了主任的辦公室窗戶,不光我砸了主任辦公室窗戶,楊霈還撿起另一塊磚頭砸爛了校長辦公室的窗戶,此事證明,無毒不丈夫,更證明,最毒婦人心。
由此事件,大概是因為校長和主任的官位區別,楊霈被勒令轉學,初中部的一朵開得正燦爛的花被我帶著惹出來麻煩最後落一這結果,以後我在學校還怎麼混啊?我被學校記了大過,還因此事件沒能入共青團,從此我對政黨似乎有了情緒上的牴觸,直到現在我政治面貌也是少先隊員。
初二下學期的一個週末,我跟母親說:“媽,我想治病。”
父親和母親正在看電視,母親被我這一句話弄得遙控器都掉地上了,父親抽著煙。
撿起遙控器,母親語重心長說:“十年前,我們抄了家底,帶你去了最好的醫院,結果是無法手術,你也像一個奇蹟一樣一直的活著,不是媽媽不帶你看病,那時你不懂事,什麼都可以接受,十年過去了,醫療條件肯定有進步了,也許你這情況可以治療了,但現在你長大可,懂事了,萬一還是一樣的結果,我怕你會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我不想再做一個‘不是正常人的人’”。我說。
“好,暑假媽帶你去檢查。”母親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看了父親,他至少得表個態吧,他滅掉了煙說:“你們決定就是了。”
於是便有了文開頭那場景。
經過十年的奮鬥,我們家任何決定都不需要再和長輩們商議了,因為這個家似乎像姥爺希望的那樣,一步一個腳印,被所有家庭成員踏踏實實,穩穩當當的經營著。至於爺爺奶奶,他們的小兒子也給他們生了一個孫子,不止我是莫家延續香火的傳人了,他們有個正常的小孫子,他們寵愛他,我,一點不羨慕也不嫉妒,因為我長大了,漸漸學會忍耐,面對,我想我還懂得了仇恨。
休學
在病床上吃喝拉撒了四天,終於卸下了沙袋,解開了裹在大腿的繃帶,當雪白的繃帶一層層被護士熟練的解開時到露出皮肉時,整條右腿幾乎全部烏紫,這大概就是三人掐肉止血的結果,真是苦了他們了,可痛在我身啊。
雖然拆了繃帶,不過為了防止傷口裂開,我還是得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