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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來，朝自己舉起單手來，“喲。”

那時陽光染上他帶笑的唇角，恍然間帶著波光流轉的淺淺柔意。

那時，他的身邊誰也沒有，只有他。

那時，他一轉身就可以看見少年，仰頭看天的面容上總帶著懶洋洋的表情。

那時，他以為，兩人之間的友誼，會是永恆。

也許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再聯想到現在的自己和鹿丸之間有些不知道為什麼的冷淡莫名的氣氛。鳴人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有什麼東西電光火石間瞬間劃過了鳴人的腦海，他唇邊劃過清淺的笑意，腳步卻是已然邁開。

——鹿丸，這一次，我來等你。

鳴人握緊了拳，唇邊的笑容輕輕泛開，帶著沁人心脾的暖意。

夜晚慢慢降臨，星辰滿布。鹿丸孤獨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習慣性地撓撓馬尾辮，想起現在可能還躺在醫院病床上的那人，不自覺又是輕嘆了一口氣出來。

今天又是和丁次特訓，阿斯瑪的話還浮在耳邊，

——鹿丸，現在這個樣子可不像平時的你。

鹿丸仰頭望天，又是一聲輕嘆。幾顆流星突然從天際劃下，身後拖著幾道淺淡的銀色光芒。流星劃過，映亮了不遠處那張熟悉的臉。

鹿丸一怔。

“鳴人？……”這是不是自己的幻想？……那個熟悉的金髮少年淺笑盈盈地立在那裡，藍眸無比清亮，“鹿丸。”

微微有些恍惚的時候，對方清冽的聲音傳來，隱隱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少年邁步走進，藍眸裡的藍色清淡下來，彷彿還氤氳著淡淡的水汽，好像有些隱隱的憂鬱慢慢地從他的眼裡蔓延出來，直到鑽進他的心裡。

鹿丸輕抿起唇，“……恩。”

他有些不知所措。這大概是鳴人第一次就這麼站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靜靜地等待。此時他的臉映在一片黑暗裡，表情神態看不清楚，但是黑暗裡輕響起的腳步聲讓他明白對方在緩緩靠近他。

“鹿丸，你是我最喜歡的人。”鳴人走進少年，此時並不是深夜，所以少年的臉在黑暗間還隱隱可見，那雙藍眸裡流轉的瑩藍的光芒讓他有些淡淡的慌亂。而少年的話如一記熨帖的撫慰讓他的心緩緩安定下來。

——最，喜歡……嗎？

鹿丸心裡一暖，卻是禁不住嘴角揚起淡淡的苦笑的弧度。鳴人，你的最喜歡是對同伴來說的，你的眼睛如此清亮，找不出一絲一毫迷醉的氣息，正因為如此，我才如此痛苦。因為，我對你……已經……

有了慾望。

“鳴人，那時候我吻你，並不是神聖的為你祈福而已。”由於之後一系列的推測，鹿丸透過鳴人的反應明白了鳴人對吻的定義，可能是源於有人給他歪曲的解釋，所以他才一直是那樣理解的。

聽著這話鳴人微微張大了眼睛。

——不是祈福……那麼就是……

鳴人的嘴唇抿得愈加緊了起來。媽媽也說過，接吻還有另一種意義。就像爸爸媽媽之間總要親吻，這是展現“愛”的形式，不是喜歡那種程度。媽媽曾說過很喜歡自己，但是不會說愛。但是媽媽會對爸爸說，愛。

“鹿丸……”鳴人有些不知所措地輕喚一聲，看著對方的眼神有些奇異起來。

而黑暗中一直盯著對方聽見對方聲音有些奇怪的鹿丸微微一怔。

本來抱著不指望對方可以明白，但至少自己不用再徘徊在讓他了解或者繼續不知情下去的無限矛盾中這種心情的。不過，現在的他也稍微明瞭：鳴人他其實不是情商低而已，而只是，沒有人告訴過他，沒有人表現出來而已。

“不會是我理解的那樣吧……”明明愛不是存在於異性當中的嗎？就算自己上輩子是以女性存在，即使對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