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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我是四川人,麥靈這本寫四川的《破東風之瞑城》寫的正是我的老家,讀來分外親近。我是在傍晚時分回到家中後開始閱讀這部書稿的,坦白地講,入戲很快,讀至男一號“蘇柏然”的牌戲部分,已頗有*之感。節節往後,每字每句皆口齒噙香。
四川是一處山水靈秀之地,自古以來已多奧妙,傳奇故事極多。四川也是一個古文明極發達的地方,三星堆舉世聞名,金沙遺址出土的太陽神鳥甚至是我國物質文化遺產的標誌。幾千年來,能夠與中原文明齊頭並進但卻獨闢蹊徑的,西蜀文明要算是其中最燦爛的一朵奇葩。
眾所周知,僅只三星堆,便已是橫亙在全世界的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面前的一道超級難題。至今仍沒有某種關於它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的說法能夠成為公論。麥靈的《破東風之瞑城》卻隱約給出了一個可能有解的方向。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麥靈用這麼一本二十幾萬字的小說來闡釋蜀國大地上幾樁著名的文明遺案,並能將它們串連得並不牽強,已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
最近兩三年,解謎破機關的小說很多,大多有著相似的套路,麥靈的這一本卻顯得頗為另類。大約因為作者是個女子,小說佈局並不像其他某些解謎小說般宏大,出場人物也頗為有限,有名有姓者不過二三十位,主要花筆墨者也僅僅六七人。有意思的是,在這有限的人物及佈局背後卻有著兩個極為開闊深邃的歷史題眼——商周之亂與易經之謎。
我問過麥靈,書名《破東風之瞑城》所謂何來。這“破東風”三字當然不是簡單引用周杰倫的名曲,而是字字珠璣的切題之名。在麥靈看來,構成中國幾千年大歷史的要素中既有真實亦有謊言,有時候謊言更多,更強大,甚至有可能已經完全遮蓋了真實本身。麥靈寫《破東風之瞑城》,目的就是利用一個精彩的故事,來揭破某個或幾個巨大的謊言,將真實還給歷史。
暴君商紂王,寵信妖妃蘇妲己,倒行逆施,塗炭生靈。幸得周武王和姜子牙替天行道,解民倒懸,終於成功幹掉商紂王,建立了聖人當道的西周。
包括我、我爸、我媽在內的所有中國人,大概都聽過這個故事,而且自小以來就打心眼裡相信。我們都能繪聲繪色地描述姜太公怎樣用直鉤釣魚,商紂王又怎樣造出炮烙之刑,剖出忠臣比干的玲瓏心,是古往今來暴君與昏君的雙重頭號人選。
而麥靈的《破東風之瞑城》連夜讀來,不由得令我對以上一切產生巨大的懷疑。
當然,麥靈也只是戲說。但相比我們中國人信了三千年的那段“信史”,《破東風之瞑城》裡提到的這種可能性反而更顯得接近真實本身。
至少,對這個世界有懷疑,才能讓未來有進步。
從這一點看,麥靈是一個胸中有著波峰浪谷的女作家。她不甘於只沉浸在私人小情調的旖旎風光裡,構思大氣,立意廣闊。而毫無疑問,她字裡行間仍舊透露出女子獨有的細膩、靈動與芳香。麥靈明顯受到過奧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影響,越過倫理常規的愛戀、心理劇般的內心獨白、焦灼情感的相互衝突,構成了《破東風之瞑城》的另一股巨大魔力。除此之外,麥靈還大膽採用了類似於中國京劇留白的方法,給書中某些主要情節留下些許空白空間,反而增添了想象的空間。
這是一本讀來很享受的小說,但卻並非一本易讀的小說。其中的數學題曾經令我倍感撲朔迷離,並且最終承認我實在不是做“數獨”的高手。如果讀者中有好手,倒是可以和年輕的數學家蘇柏然決一勝負。不過,我猜想你勝過他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有關“賽詩會”的那幾個章節讀來尤其有趣,令我想到“超級女聲”和“快樂男生”。這一段讀起來很快樂,相信也能令讀者們會心一笑。
以前人們寫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