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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微微一震:“你胡說些什麼?你自己都親眼確認X光片、切除胃部的標本,斷定是胃潰瘍了,不是嗎?”
“那些東西,想要造假簡單得很。每天有上百個患者求診,只要從中挑選出類似症狀的資料即可。裡見,如果我罹患胃癌,請你直說無妨,也請你直說是否能夠開刀根治,請告訴我實話。我是醫生,而且是癌症專科醫生……無法得知自己的真實病況,這未免也太殘酷了!”
財前倒臥在病床上,哀求著。裡見深切地感到已經無法再隱瞞,這場鬧劇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他靜默不語,避開財前的視線,財前也突然沉默下來,房裡只餘下一片尷尬的寂靜,籠罩在他們兩人之間。
不知經過多久,窗外夜幕低垂。
“財前,我先告辭了……”裡見從椅子上起身。
財前露出從不曾有過的虛弱表情:“裡見,麻煩你,請你轉告金井,請他拿真正的X光片、切除胃部以及病歷給我看。如果他不願意,麻煩你拜託東教授或鵜飼醫學部長。”
裡見默默點頭,開啟病房大門,走了出去。
時針指著7點,裡見立刻前往鵜飼醫學部長的辦公室。
走進鵜飼的辦公室,房內已經聚集了東、第二外科今津、放射科沼田、麻醉科吉阪教授等人,都是當時參與施行手術的醫師團的人,還有金井副教授。
裡見平靜地開口說:“財前已經知道一切了。”
話聲方落,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面面相覷。
翌日,財前的病情逐漸惡化,黃疸症狀更為嚴重,甚至還伴隨劇烈的腹痛與背痛。財前身為癌症專科醫生,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強忍著。癌細胞已經侵犯到脊椎周圍的淋巴腺,不僅是翻身,連其他人在病房內的走動都令他感到疼痛不已。財前泛黃蒼白的臉上直冒冷汗,深陷的眼窩含著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水珠。
又一見狀,請院方注射嗎啡與硬膜外麻醉,希望減緩他的痛楚。但是鎮痛作用持續不到4小時,腹痛與背痛就再度襲來,財前滿身大汗地與痛楚搏鬥著。他的身形日漸枯槁,眼圈發黑,連流質食物都無法吞嚥,吐血與肛門出血狀況也愈來愈嚴重。金井、佃、安西輪流日夜進行診療。
財前已經不再看報紙了,泛黃的眼中有著混濁的白色物體,呼吸十分困難。金井立刻呼叫護理長,拿來體溫計與血壓計:體溫39度,血壓80/40;再使用聽診器聽心音,非常低沉。他命令護理長準備注射強心劑,以保護心臟,並吩咐安西每隔4個小時注射一次強心劑後,隨即前往鵜飼醫學部長室。
“教授,終於出現肝昏迷的症狀了!”
“什麼!肝昏迷……”
鵜飼急忙前往財前的病房,手術之後,他惟恐頻繁前來探視會讓財前懷疑自己死期已近,再加上生怕妨礙院內執行封口令,所以他只前來探視過兩三次。
一走進病房,鵜飼立刻走到財前身旁:“財前!振作點!”他大喊著。
財前睜開緊閉的雙眼,空洞地望了望鵜飼:“滾開!沒你的事……”
“教授,是鵜飼醫學部長,是鵜飼醫學部長來看您了。”金井慌張地在財前耳邊說著。
“沒你的事,滾開!”財前再度要求鵜飼離開。不知道他是否認出了鵜飼,總之財前的話銳利地刺進鵜飼的心中。他苛責自己,財前錯失發現癌症的機會,導致提前離開人世,這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來自於自己,是因為他強令財前出馬競選學術會議會員。
那天夜晚,財前病情急劇惡化,陷入昏迷狀態,他泛黃的臉上浮現瀕死的表情,嘴巴上下張合,呼吸十分困難。
看來,財前將不久於人世了。鵜飼向病房中的杏子與又一表示,該準備後事了。
“老公!你不能死,不要拋下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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