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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加入國際版權公約的問題應當透過正常的立法程式由全國人大常委會這個立法機構來決定,書記處並沒有這個決定權;第三,提交這樣一份提案的單位應當是國家的版權行政管理部門,而不是###這樣的黨內部門;第四,國際版權公約有兩個,一個叫伯爾尼公約,一個叫世界版權公約,書記處決定參加的是哪一個呢?不清楚。
這樣一個在當時條件下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書記處稀裡糊塗地就決定了。
現在看,這實在是一個歷史的笑料,但它卻真實地反映出當時人們對版權法及國際版權公約的認識水平。
儘管書記處的決定在當時根本無法實現,但它卻作為一個歷史契機,大大促進了中國版權保護制度的建立及我國與國際版權聯盟的聯絡。
可以說,就在那個時候,中國的航船朝著伯爾尼起程了。儘管途中經歷了許多大風大浪,但這航船認準了目標,一點一點地朝著伯爾尼行進。
當劉杲一行飛抵日內瓦,走下飛機舷梯的時候,他們彷彿聽到了伯爾尼聯盟的親切呼喚:“歡迎你,我們的中國新朋友!” 而代表團的成員們在此時此刻也禁不住要喊上一聲:“伯爾尼,我們來了!”
這一次,是劉杲第三次來到日內瓦就版權問題與世界智慧財產權組織進行磋商。1985年,中國第一次派出政府版權代表團到日內瓦,參加世界智慧財產權組織召開的發展中國家常設委員會會議。當時中國沒有版權法,不是成員國,只能以觀察員身份參加。儘管如此,劉杲一行受到了非常熱情的歡迎,除總幹事接見外,還被安排了大會發言。大會工作語言本來沒有中文,臨時安排了中文同聲翻譯。世界各國的代表對中國代表的發言報以熱烈的掌聲,表達了希望中國加入伯爾尼聯盟的熱切願望。1986年9月,劉杲第二次來到日內瓦,參加伯爾尼聯盟一百週年的盛大慶典。世界智慧財產權組織總幹事鮑格胥在大會致辭中,又一次當眾表達了一個熱切的願望:希望中國儘早加入伯爾尼聯盟。當鮑格胥的話音剛落時,會場上頓時響起的長時間熱烈掌聲把劉杲他們包圍了。
中國決心走向世界。
世界也在急切而又耐心地等待中國。
今天,中國的代表終於第三次來到日內瓦。他們不是作為觀察員來觀察,也不是作為談判者來作出承諾,而是來具體磋商加入伯爾尼聯盟的所有細節。
劉杲此時的心情,與前兩次大不一樣。他手中握著一張牌,這就是中國己經頒佈並實施了的著作權法。可以說,有了這張牌,中國已經具備加入伯爾尼聯盟的資格。
中國代表團到達日內瓦的當天上午,就受到了總幹事鮑格胥的接見。當天下午,鮑格胥再次與代表團會談,並特邀代表團參加決定他連任的聯盟成員大會。
此後,鮑格胥又第三次會見代表團。
鮑格胥對中國有著特殊的感情。而這種感情卻是基於一種客觀的事實:中國是擁有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大國。沒有中國參加的任何國際聯盟,都將是一個不完全的聯盟。
世界智慧財產權組織希望中國早日加入伯爾尼聯盟,還由於這樣一個現實的原因:國際版權保護出現了一些亟需研究的新情況,諸如計算機軟體、錄音錄影製品、人工智慧及專家系統資料庫等,將需要伯爾尼公約作出新的調整。這一系列新的調整,意味著新的國際鬥爭的開始。如果中國不加入聯盟,在新的國際鬥爭中就沒有發言權,就不能保護自身的利益,也不能代表發展中國家維護其利益。中國早點加入聯盟,便能早日在國際版權鬥爭中得到發言的機會,施加一個大國應當具有的影響力。一句話:中國需要公約,公約也需要中國。
然而,加入伯爾尼公約,不僅意味著可以維護自身的利益,而且意味著要承擔起國際責任,按照公約規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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