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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屈從這樣的現狀。
周茹突如其來的落淚讓阿麼很詫異,她自己似乎也被這反常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別過臉去胡亂用袖子擦臉上的淚痕,也顧不得是不是弄花了精緻漂亮的妝容,很是狼狽。
好不容易擦乾了眼淚,抬頭時阿麼已經站在了她面前,他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周茹想要同他說話時只得將頭仰起。
有些人因為放在心上,即使站在他面前時你不得不仰望,也會覺得這仰望讓你異常的安心。
阿麼之於她,一貫是這樣的安心,他或許不知曉,不明白她的愛慕何以如此固執。但天底下男女之間的愛慕情愫,又有幾樁幾件能輕易的說明白?
一眼傾心誤終身,向來是由心不由人。或許她曾經幼稚的迷戀過盧修遠驚人的美貌,看中過宋家許給的正室地位。她周茹冷血高傲自私勢力,但對於阿麼,她卻沒有半分雜念,只是單純的迷戀著,想要對他好,想要將自己託付給他。
這樣單純的愛慕太累,一個人一生也就只有這麼一次,為了這絕無僅有的一次。她願意傾盡所有,即便從此低頭卑微的活著,只要能在他身邊,她就甘之如飴。
阿麼看不透周茹此刻心中的想法,也不明白她這無名的淚水中包含著那些深意,只以為她匆匆而來是為了探望周盈,剛想開口安慰她周盈無礙,卻被她搶險開了口。
“我看到了那封信便趕去了,可惜遲了一步,還好你無礙。此種以身犯險之事公子日後莫要再做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
“傷得是周盈。不是我。”阿麼打斷她的話,原本平靜的心情因得她的一句話又掀起了波瀾。
她和周盈是血緣至親的姐妹,與他不過是一個相熟的人罷了,可她匆匆趕來第一個問得卻是一個熟人而不是自己唯一的阿姐,這讓阿麼很是詫異。回想自己以一己之身去搭救周盈確實是以身犯險,可以周茹的看法,周盈就應該要被人亂刀砍死在鳳袂樓麼?
血緣至親之間確實冷血至此,讓阿麼很是寒心,覺得很沒有必要與她再多說什麼。恰巧此時越歌從小院的門裡走出來,阿麼便扔下有些錯愕的周茹大步朝越歌走去。二人站在拱門前說了兩句話後,阿麼便跟著越歌一起進了拱門。
莫何本就是局外人。周茹於阿麼算是熟人,於他則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莫何向來沒有同陌生人打交道的習慣,見阿麼和越歌進了院裡,他也站起身來緊跟著進了院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分出來一眼看周茹。
眨眼間周圍便空了下來,只剩周茹一人怔怔的站在那裡,驚詫而又尷尬異常,方才阿麼走時留給她的那個複雜眼神讓她莫名的心驚不已,卻想不明白他為何會用那樣涼的眼神看她。
周茹走出府邸大門時,心裡堵得難受,阿麼的那個眼神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心神不寧的走了半路,不留神被一個醉漢碰得撞在了牆上,醉漢恍然不覺自己碰到了人,踉踉蹌蹌的走遠了,留下的酒氣卻揮之不去,周茹聞著這股刺鼻的酒氣,莫名覺得這味道很是讓人舒服,便鬼使神差的循著味道走到了一個小酒館中,掏了一錠銀子,讓老闆上酒。
鄭恆見完獨孤夫人,回來時馬車被堵在了路上,車伕說是有個女酒鬼在街上撒潑,來往的馬車怕撞到她紛紛避讓,結果讓她一陣攪合都擠到了一塊,眼下出不去又進不來,都堵在了一個小酒館門口。
世道艱難,每日都會有人買醉避世,鄭恆對這樣消極逃避的人一向是不屑一顧,直接吩咐車伕繞路走,卻不料那酒瘋子竟莫名攀到他的車頭來了,車伕嚷嚷了兩句沒嚇走她,鄭恆在車裡聽得直皺眉頭,撩開車簾看了一眼,卻沒想到這酒瘋子還是個熟人。
說是熟人也不過是有過幾面之緣罷了,他一貫好記性,哪怕是瞥一眼都能將人記住,何況是在阿麼府上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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