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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將外衣借我一用,我去引開他們,公子伺機隱入小路樹叢中,等他們走了再趕緊尋路下山。”
盧修遠立即否定道:“不可,你不過一個人怎能抵得住他們,貿然如此怕是要丟了性命的。”
方紫蘇面上閃過一絲欣喜,可眼下情勢容不得她再春情旖旎,便勸說道:“紫蘇最擅什麼,公子還不清楚麼?”
盧修遠聞言稍稍猶豫了片刻,抽出一隻手來將外袍褪下遞給她。
“引開之後找個合適時機躲起來,莫要被他們傷著。”
紫蘇將外袍披在自己身上,揚手將挽起的髮髻放開,青絲隨風飄揚,從後看倒真有幾分可以亂真,她為追盧修遠,騎得是府中精料餵養的千里馬,一鞭下去,不過眨眼間就落開盧修遠數丈遠,遙遙跑在前頭。
“跟緊我。”
方紫蘇跑遠後,盧修遠對護衛留下這句話,揚手猛甩馬鞭,駿馬吃痛撒開蹄子瘋一樣的跑起來,終於將後面的人稍稍落下了一些距離,行至岔路口,盧修遠猛拉韁繩迫使馬改變方向,順便將頭上束髮的簪子給拔了下來。
彎道擋住了後方人的方向,馬頭剛剛拐過彎來,盧修遠便將手中髮簪狠狠地扎入馬臀之中,馬兒吃痛嘶鳴,蹄下生風愈發跑得不要命,盧修遠順勢從馬上一躍而起,揚手牢牢抓住了一步之遙外馬上的護衛,帶著他一同落入路旁灌木叢中,以高大茂密的枝葉做遮擋,屏氣凝神的聽著那些人緊追著馬蹄聲而去。
這一條路上,像這樣短促的拐彎有七八個之多,行馬運貨時最是機會這樣複雜的路況,眼下卻足以藉此贏得一線生機。
馬蹄聲漸漸走遠,盧修遠又稍稍等了一會兒,直到四下寂靜了才從灌木叢中站起身,轉身快步朝樹林深處走去,尋找最快捷的下山小路,護衛默不作聲的跟在他身後,一邊緊緊盯著他的背影,一邊緩緩將手伸進袖中去。
一千兩賞銀,這下可全都是他的了……
方紫蘇從坡路上一路追下來,遠遠低看見盧修遠身後那人將匕首從袖中悄然取出,鋒刃泛著陰冷寒光,在他手中高高揚起,直朝盧修遠的要害處猛然刺去……
“公子小心!”
……
周盈跌坐在地上時,腦子裡一片空空白白,四周所見一切都是極其陌生而帶著熟悉的的場景,如同這幾日在夢中見到的一般,卻比每個夢都要真實。
身下坐著的地面很涼,手肘上的痛感很真,難道是她又疼得從病床上滾下來,才會做出這麼一個有真實感的夢麼?
她在不知所措中抬手狠狠地在自己胳膊上擰了一把,卻疼得差點飈出眼淚來,一疼百通,剛剛摔到的屁股也慢半拍的跟著胳膊上嶄新的淤青一起疼起來。
這夢做得,也忒真實了些,掐自己掐不醒不說,連疼都是一頂一的真。
想起疼,她下意識地按了按自己的小腹,臥床的半年裡她幾乎每天都是保持著這個姿勢睡著再醒來,醒來再被疼得迷迷糊糊睡過去,早已成了習慣,眼下那處每天都會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地方,卻像是睡著了一樣毫無反應,讓周盈不免有些詫異做夢竟還有這麼好的福利。
從得病到現在,她真是沒有一刻不想著,能像現在這樣,像個正常人一樣,哪怕是摔倒在地,身下冰涼,手肘火辣辣的疼。
對面那個跟她差不多姿勢摔倒的女孩子被幾個老媽子模樣的人七手八腳的扶起來,一陣噓寒問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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