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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哈哈大笑:“天助我也,不枉費我拖延了五日才收割。”
薛遠驚問著:“主公,何事?”
“川中都,終於動了。”
“……主公,他們進攻了?”
“與其說是進攻,不如說是搶糧來了。”王守田嘿嘿笑著。
“……主公拖延五日不收割,就為了這個?”薛遠說著,心中大驚。
“不錯,川中都損失很大,就算壓迫縣裡,也難以湊出重建的費用,若是在以前,還有著長定郡支援,可是現在柳思明已死,其子柳朝義繼位,怎肯輕易撥款給這敗軍之將?再說,就算肯撥,這柳思明葬禮耗資浩大,也多餘不出錢糧來。”
“我汲水縣開墾三萬畝水田,得糧十萬石,這川中都,豈有不知之理?當是不少人喊著要攻打——不求攻城,能有幾日割稻就可。”
“只是聽說川中都新的主將呂濟是個慎重的人,才遲遲不發,我拖延了五日,還是不上當,本已絕望,不想還是忍不住了。”
呂濟是牙兵出身,去年陳翔戰死,他並不是副將,而是一個宣武校尉。
陳翔戰死後,參戰的副將並沒有得到好處,被憤怒的柳思明處死,而由呂濟升任,跨了二級而成為都指揮使。
其人為人謹慎,原本歷史上,被李承業擊敗,又投降了,日後雖然沒有重用,但是還是當到了一府留備使的位置(廂兵)。
“主公,您快要成為大帥嗣子,為什麼還要故意引誘川中都作戰?”薛遠聽了,心中大驚,勸說的說著:“一動不如一靜,只要徐徐圖之,就可成事啊!”
王守田大笑,說著:“你還不懂得,現在不是太平歲月,天下爭戰不休,我就算是成為了大帥嗣子,若是沒有軍功,怎麼能壓制那些桀驁的大將,獲得他們認可?”
“大帥立我為嗣子的訊息放了出來,鎮裡一片平靜,這固是大帥積威數十年,但是也是我幾次搏命,贏得的本錢和名聲。”
“若是我上次兵敗後回師,帶著臨陣脫逃的帽子,若是我沒有這汲水縣,你以為這鎮裡會和現在一樣,風平浪靜?”
“現在就是一個關鍵,若我能再得一大戰功,就可使鎮中沸騰,使人心傾向於我,這嗣子的位置,才能穩如泰山,甚至遠在成都的宋家,都不再猶豫!”
“而且,這時長定鎮新舊交替,混亂不堪,而川中都到現在,都沒有補完實力,人數也不過六七百,還有一半多是新兵,若不趁此立威,真是追悔莫及!”
“這次如果能打敗川中都,甚至佔領太素縣,我鎮和長定鎮氣運就會大幅度消長,而柳朝義初繼位,就失一縣,必人心大失,權威大喪,別說他只是一般人,就算是英明神武,也難在短時間有作為了,彼此消長,就決定了勝負。”
薛遠聽了,默然良久,深深一禮:“主公,這是臣等太拘泥了,險些誤了主公大事。我明白了,這就去主持收割,主持大軍所需糧草。”
王守田笑的說著:“善,此間事情,就請薛先生全權處理便是。”
王守田有句話沒有說,只見頂上雲氣瀰漫,金印中白紅之氣翻滾,卻是已經滿了。
縣中的人口和軍力,最多使他滿三分之二氣運,可是大帥放出風聲,立他為嗣子,就使大批人的人心已經傾斜。
整個鎮有著一府五縣,王守田現在不過是從七品的格局,其器並不大,這一人心傾斜,微妙的氣運改變,立刻就使印中滿滿,達到了升級的條件。
王守田深知,自己本來不受天運,要想爭奪天下,這氣運之戰,關鍵的時候,一場都不能輸,只有殺了呂濟,晉升到正七品命格,白氣全數轉紅,並且使整個鎮人心轉向,才能坐穩嗣子的位置,才能壓制桀驁的大將,才能徐徐削減李承業的氣數。
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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