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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病。或許是花蠱的後遺症,從她那一年完成宛南的任務回到堯城起身體狀況開始急轉直下,趙政並沒有料到自己的無心之失會造成這種結果,一怒之下殺了教趙嫣施毒的師傅,將御醫請回府上為她調養。最後因為堯城的環境不宜養病,乾脆送她去浂京的皇城修養。韶雲五十八年,因北方的戰亂難以故暇的宛南再次與南蠻修好,一股新的勢力誕生在南方的土地上,不依靠任何國家氏族,以叛軍的身份與煊朝展開對抗。此軍始於宛南,號稱‘破陽’,取劃破殘陽之意,成為亂世中最神秘卻也最具破壞的力量。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蔣平提醒趙公注意南方的動向,身陷北亂的趙政也終於對這股勢力開始產生戒備,兩年來破陽軍雖然只是守著宛南自顧經營,卻已經比當年的燕白所掌控的城池更加堅固繁榮。更可怕的是,他們擁有兵力,不依附任何國家,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兵力。於是宛南的存在無疑成為大煊朝的一塊定時炸彈,按照蔣平的話說,若不堤防破陽軍,別說統一神州,不出多久趙公恐怕就要摔倒在自家的後院裡。韶雲五十九年三月,蔣平自北方抽身回到堯城,與趙旭一同征討宛南,原本趙政打算讓趙嫣一起去,誰知軍隊出發的前天晚上趙嫣殘毒發作,再次吐血昏迷,十幾個御醫熬了半夜才把她救醒,連遠在漠北的趙政也為這情形心煩不已。他對趙嫣的期望一直很高,料定她是驚世之才,無奈自己當年因為疑心病所下的毒蠱親手毀了她的身子。考慮到趙嫣的情況,趙政不得不作罷,最後出征南方的便只有趙旭與蔣平兩人,而趙政與魏儇,依舊在北陸與北蠻年輕的軍師玖葉苦苦周旋。正如趙嫣自己所說,玖葉的才能,是連她也不可預料的。
又是花開的季節,趙旭坐在戰馬上,頻繁回顧著大煊的方向。
蔣平偏過頭看著他:“在擔心什麼?”
趙旭怔了怔,搖搖頭:“沒什麼。”
“趙嫣?”
“怎麼會,我跟她不合,怎麼可能擔心她?!”
平日裡甚少顯示情緒的蔣平也難得笑了,出發之前聽到趙嫣臥病的訊息時,這少年明明臉都青了。“大戰在即,可不要分心。”
“是。”他點了點頭,“蔣將軍知不知道,我們這次要去對付的破陽軍,領袖究竟是誰?”
“不知道,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見過,而且他們根本不願意與大陸上的任何勢力進行交涉,神秘的很。”
“這麼說已經沒有和談的必要了?”
“以這兩年的經驗來說破陽軍對任何靠近宛南的敵人都不會手下留情。那地方過去藏著各式各樣叫人頭疼的人物,恐怕曾經遭到各國通輯的人都躲在宛南的山群裡,破陽軍的兵力應該也是從這裡來的,只是誰有能耐將這些聚在一起……”蔣平皺起眉頭,對這個問題同樣很苦惱。他曾經想過一個可能性,是否是大煊風姓的後裔想要奪回原本屬於風氏的江山,可是如今風族皇氏的最後一點血脈還被關在皇城後院裡。雖然沒有任何朕兆,蔣平總覺得這股勢力是與大煊有關的。
此時的金鑾殿,太傅長孫慕容還在纏著趙嫣下棋。
自被送到浂京皇城修養以來,趙嫣就常常和這個老傢伙打發時間。久而久之,兩個人也很談得來。
“你輸了。”這是趙嫣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往往還沒下到中盤她便提前下了結論。偏偏長孫慕容也是個固執的人,不到最後絕不死心。
還要繼續嗎?趙嫣嘴角一斜,毫不客氣地斷了他的後路。
“今天真是一點也不留情。”長孫太傅嘆了口氣,習慣地整理起棋盤。
“我先回去休息了。”
長孫慕容低頭不語。
“喂,老頭,為什麼總不見那個被軟禁的小皇子?”
太傅怔了怔:“我也不知道。”趙嫣想了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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