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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衛恆是為什麼。
甚至衛琅也不知。
掩藏在太陽底下的燈火,失去了被人看見的機會,有時候,它們只能去尋找黑暗,而在黑暗裡,它們再也不能像從前。
衛恆醒了,就在衛琅要押他去衙門的時候他醒了。
可他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一切的才華,流著口水問他們要吃得,得到了,高高興興的捧著吃,好像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一樣。
程氏暈了過去。
駱寶櫻坐在窗前,怎麼也無法靜下心寫字,羅天馳一拳把衛恆打成傻子,那是與衛家二房結了怨,只程氏與衛春帆拿羅天馳沒法子,當時的情況,畢竟是衛恆要謀害她,誰也忍不住心頭的怒氣。
羅天馳那一拳是意外,雖然個個心裡都知他是故意的。
到底,這衛家是不能待了吧?
何氏過來看她,拉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你而今懷了孩子心思不能重,這件事兒說到底與你是無關的。也怪不得琅兒,他是為你著想,才不露聲色,叫你後來才曉得,你不要為此生氣。”
駱寶櫻笑著道:“母親,我怎麼會生氣呢?要不是他,我興許就要吃了那藥,我只是覺得……咱們是不是該搬出去過?”
這種情況,他們與二房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都覺得尷尬。
何氏柔聲道:“我也考慮過了,等琅兒回來,咱們一起去見父親母親。”她並沒有露出喜怒,很是平靜,或許自從來到衛家,她就已經猜到這結果,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註定的,怎麼也親近不得,最終還是會遠離。
就像衛老夫人與那兩個兒子,花了幾十年,又有什麼不同呢?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還不曾開口,衛春堂卻先與衛老爺子,衛老夫人說了,他們大房要與二房搬出去。
衛老爺子未免驚訝:“怎麼好好的要分家呢?”
衛春堂端端正正坐著,雙手放在膝頭:“分家對誰都好,父親,您莫要猶豫,便是咱們三房住在一起,才生出恆兒這等事。”互相不喜歡的,又何必強求?這個家束縛了他多少年頭,曾帶給他多少痛苦,而今提起分開,他心頭釋然。
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衛老爺子神情有些悽然,到底還是要散了!
或許從那一天他娶張氏時,就已經有了預示,他不夠堅強不敢忤逆父母,最終娶了不喜歡的女人,如果當時他可以堅定些,未必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可說什麼都遲了。
看著大兒子沉靜滄桑的臉,想起父子間的恩怨,他長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我無話可說。不過春堂,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子,衛家祖先也會因你覺得欣慰,你們搬出去了,時常仍可以回來。”
衛春堂略一頷首,起身告辭。
事情風回陸轉,竟是那兩房搬出去,衛琅倒有些承不住,可衛春堂的主意誰也改變不了,衛老爺子與衛老夫人只能儘量彌補,將衛家五分之四的家產都送與他,可衛春堂也沒有要,他只取了該得的三分之一,不過衛恆而今痴傻,二房仍是多補貼一些。
人去樓空,偌大的衛家一下便只剩下他們二老與三房,駱寶櫻靠在衛琅懷裡,看著頭頂上的明月,幽幽道:“嫁給你不曾想到衛家有一日會那麼冷清。”
衛琅道:“月有陰晴圓缺,人也有悲歡離合,又有什麼呢?終有一日,你我……”知曉的越透徹,有時候從渾身侵襲來的冷也越鋒利,他把她摟緊了輕聲道,“不管如何,你我現在在一起就夠了。”
兩個人靠著的溫暖足以抵擋嚴寒。
至於未來,誰又知?他笑道:“我給兒子又想了一個名字,叫衛臨陽。”
駱寶櫻噗嗤一聲:“上回沒定下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