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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的情緒瀕臨崩潰,說不定繼裴珊後,下一個精神出問題的就是我。
“為什麼躺在病床上的是沈賢人不是裴珊!”櫻子哭的一塌糊塗,宮朗忙著安慰她,而我則呆若木雞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你不是危難時刻總是出現在依依身邊的嗎?那這一次你在哪裡,要是你她身邊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她臉色蒼白。
“是我不好,沒能及時趕到。”
“要是賢人他真的醒不過來怎麼辦?我還有好多話沒對他說,我比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喜歡他,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這話飄進我耳朵裡,讓我渾身冰涼。
果然,我是個自私的人,也許這一生都會因為我的自私而活在愧疚中。
宮朗將沈賢人轉到最好的病房,即使這樣,三天過去他依舊沒有醒來,躺在床上成了無意識的花。
我安靜坐在他身邊,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櫻子他果然很喜歡你呢,你快點醒來,不要辜負她好不好。我不知道她當初怎樣想的,或許是怕我和宮朗在一起,才謊稱她喜歡你,這樣我們就能在一起,她以為這樣你就得到了幸福,是不是很傻。”
病床上的沈賢人依舊一動不動。
“明明你們兩個在一起會很幸福的,幹嘛要把喜歡的人拱手讓我,像他這種慷慨的人……真的是非常叫人心疼呢。”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宮朗偶爾抬起頭來看我一眼。
我的電話嗡嗡響個不停,怕吵到沈賢人,我匆忙跑出去接電話,再次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只聽見宮朗的說話聲:
“沈賢人,你在不醒來的話,所有人都會因你不幸福的,你不是個好人嗎,忍心見大家都不幸福嗎……”
我從門縫裡,看到宮朗陰沉著臉,和剛才的一臉笑意截然相反。
“君子不能趁人之危,你這樣的話,我怎麼忍心搶走你最珍惜的依依……”
我鼻子忽的酸了。
自從出事的這些日子以來,我總是能在夢裡看見渾身血跡斑斑的賢人。雖然大家口口聲聲說不怪我,可傷害賢人的除了裴珊,還有我這個挑起事端的間接兇手,是我和裴珊一起聯手傷害的賢人。
“警方那邊的結果怎麼樣了?能治他的罪嗎?”宮朗不知在和誰打著電話。
“你是說有人給她請了律師……”他看向了我,目光如刀鋒般冰冷。
“怎麼了……”我心虛的小聲回答。
“裴珊的律師出示了她的精神鑑定書,法律並不能定她的罪。至於幫他請律師的人,則是你很尊敬的上司……裴成。”
宛如晴天霹靂,我簡直不敢相信。
“他為什麼要幫裴珊請律師?”
“這恐怕你得問他了。”
他想要替我犯下的錯贖罪嗎?在宮朗面前,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替他開脫。
“無論她來的律師是誰,裴珊的罪是無論如何都要定的。為了躺在這裡的沈賢人,任是誰都不可能救得了她。”
這時我才發現,看似漫不經心的宮朗一直很珍惜我們的友情。
“我知道你很恨裴珊,可裴成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立場。”
“那你又是和誰站在同一立場?”
“我……我有我自己的立場。”嘴上這樣說著,可我自己都不知道該站在哪邊。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站在你那一邊,這一次不能反過來支援我嗎?”他目光如炬,比起請求聽起來更像是命令。
“就不能……放她一馬嗎?”
“這不像是會從你口中說出的話……”宮朗的眼眸裡染著不悅,“你莫非忘了是裴珊奪走沈賢人的自由,讓他下半輩子都只能在床上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