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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心思。男子漢大丈夫,既然那麼喜歡人家姑娘,何不直接開口求娶?”
陳伯安擰眉連連搖頭,平日彌勒佛般的臉上,如今多了絲文士味道。
“我已與阿嫤長輩說好。”
咔嗒一聲,象棋在石桌上滾兩圈,最終落到草叢中。不過如今兩人誰都無心下棋,喝口茶壓壓驚,陳伯安問道:
“你自己直接開口提親?姑娘家那邊長輩還答應了?”
晏衡點頭:“是衛媽媽先開的口,不過她是看在我幫過阿嫤的份上。我本心悅阿嫤,且以衛家門第,她嫁一軍戶本就有些委屈,所以一應事務更該鄭重些。”
說到這晏衡站起來,對著陳伯安拱手長揖:“今日前來,是想煩勞伯安兄,為我尋一可靠媒人。還有彩禮,我手中能拿出手的只有皮子珠寶,其餘物件還是京中造的精緻。只是對於京城,我多有不熟之處,還請伯安兄派一人……”
剛說一小半,陳伯安便將他扶起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些都是小事。不說你救過我一名,單每季你運來那些香料,也足夠我來張羅聘禮。如今只一件事棘手,晏家那裡你可有成算。他們會不會答應?如何赴京?赴京後會不會發難?”
晏衡鬆一口氣,伯安兄肯答應,他便放下大半的心。直到聽到最後一句,他面色古怪起來。
見此陳伯安心一涼:“我說晏老弟,你不會一高興把這事給忘了吧?向來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媒人,在你爹孃跟前就是這個。”
晏衡撥回陳伯安在他面前晃動的小指:“當年我爹硬要扶正周氏,給出的條件便是日後周氏與他不得干涉我與阿昀親事。最重要的是,他們壓根不能赴京。”
頓了頓,在陳伯安疑惑的目光中,晏衡輕蔑道:“晏家是軍戶,世代屯邊,非有王命,不得擅離原籍。”
陳伯安一拍手:“我倒把這事給忘了,沒他們在就好。你放心,剩下的事包我身上,保管給你辦妥貼。就算衛家姑娘見慣了侯府氣派,也挑不出一絲不滿意。”
晏衡規規矩矩地拱手致謝,站直後反駁道:“阿嫤通情達理,不會故意挑理。”
陳伯安咂咂嘴:“這還沒成親,就已經護起媳婦來了,日後你還不被衛家姑娘管死。看你那傻樣,趕緊走,別嚇著店裡小二。被你扔這麼多事,我得有陣子沒法鑽研新菜譜。”
被趕出廣源樓,晏衡摸摸下巴。被阿嫤管,被阿嫤一手安排衣食住行,月俸被阿嫤拿去買首飾,打扮得漂漂亮亮朝他嫣然一笑,單想想他就覺得心裡亮堂。
傻笑兩聲,他定定心神,強扭過腳向錢莊商行密佈的另一條街走去。
相反方向的衛家四合院中,一整個白天,衛嫤都在教阿昀讀書。說是讀書,可得知阿嫤姐姐將成為自己大嫂,小傢伙高興壞了。衛嫤剛確定要嫁人,拿著一本古文更是看不下去。兩人心思皆不在書本上,乾脆合上書,八卦起了晏家。
於是從小傢伙口中,她知道了小妾扶正的周氏、寵愛繼妻及幼子的晏父,橫衝直撞充當主t周家二表姐,狗頭軍師指揮姐姐衝鋒陷陣的周家三表姐,每次都多給晏衡一點豆乾的豆腐西施。
竹筒倒豆說完,阿昀小腦袋鑽到她懷裡,聲音有些低落:“涼州不如京城好,我家有些人也不好,阿嫤姐姐會不會嫌棄哥哥,不嫁給他了。”
聽到小傢伙尾音中的哭腔,衛嫤輕輕拍打他的背:“阿嫤姐姐喜歡阿昀,不會離開你們的。”
哄著小傢伙,她神色絲毫未變。看阿衡那麼抗拒,她還當晏家是龍潭虎穴。就阿昀說那些人,比起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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