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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好奇:“什麼對策?”
柳知謙言簡意賅:“逃。”
秦悅給自己添茶,神色略有失望。她還當是什麼出奇制勝的良策。
“趁現在事情還沒有公開,我先去別的地方避一避,等陳遠長老看中了別人,我再回來。”柳知謙想了想,“只是不知道要在外輾轉多少年,當真跟一個散修沒分別了。”
秦悅眼眸轉了轉,有心想給他指一條明路:“你這廂不情不願,那陳茵也未必甘心。這背離家族譭棄婚約的惡人,自然是由旁人來做更好。”
柳知謙若有所思。
秦悅一笑:“處事穩妥些,別傷人性命。”一副尊長提點的口吻。
柳知謙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應了一句“是”,就差行禮拜謝提攜之恩了。他自己也被這反常的舉動驚著了,怔了好一會兒,實在想不通自己一個結丹修士為何敵不過一個煉氣女修的氣場,只當是音攻之術助長威壓罷了。
秦悅繼續懶洋洋地泡茶,明顯習慣瞭如同柳知謙這般恭謹的行止,半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柳知謙挑了一下眉,告辭走出了房門。
秦悅捧著茶碗,移步案前,心不在焉地翻了幾頁古書。她之所以拒絕柳知謙,只是因為她希望儘快離開這裡,不想給自己添什麼麻煩。翻書的手微微頓住,她的目光在“靜湖”二字上停留了許久。
片刻之後,她擱下茶碗,去執事殿報備外出。
她想,即便一無所獲,也要前去探查,總不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待一輩子吧?
待她抵達靜湖之畔,正值曉月東昇之時。夜涼如水,四周一人也無。幸有皓月千里,將清澈的月華灑遍每個角落,處處空明透亮。
秦悅看著風平浪靜的湖面,不由思緒萬千:當年寂化師父就是在這裡尋見她的吧?兜兜轉轉,她又回到這裡了。
月光散落在湖泊上,浮光躍金,靜影沉璧。秦悅縱身一躍,跳進了清波盪漾的靜湖。
若說靜湖之畔正是萬籟俱寂,那觀雲宗內的某間洞府可謂熱鬧非凡。
“熱鬧”二字,講究的便是“鬧”,此時此刻,這裡確實鬧得不可開交。
此間是長老陳遠的洞府,屋子裡統共就三個人,一是陳遠,一是他的哥哥陳進,還有一個是小孫女陳茵,恰是那個正在無理取鬧的人。
這位剛從側峰放出來的陳姑娘不知從哪兒聽說了一件事:陳遠叔爺爺做主,要把她嫁進世仇柳家,道侶還是那個九年之前同她作對的柳知謙。她心裡雖不信,但仍跑過來質問了,誰知不問還好,一問竟知傳聞屬實。她當下便不依了,哭著鬧著要將此事作罷。
陳遠一臉無奈,只看著兄長陳進不說話。陳進知道他素來疼愛孫女,必定已然心軟了,於是擺出一張冷臉:“你煉氣二層配人家結丹期,有什麼不知足的?”
“那他,那他若想取我性命,豈不是輕而易舉!”陳茵哭得語無倫次,“別說陳柳兩家的世仇,單是我和他的私怨,也足夠他……滅殺我好幾回了。”
陳遠一驚,忙問:“你和他還有什麼私怨?”
陳茵泣不成聲:“我同那叫辰音的結了仇,這柳知謙便是她的伯父,他不想法子把我解決了才怪。”
她越想越傷心,哭聲越來越大。
“哭什麼哭!你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跟一個心智不足的孩子似的!”陳進冷冷喝道,“柳家這一輩沒一個女娃,柳知謙哪兒來的侄女?你別找託詞了,安心待嫁便是。”
陳茵登時嚇得不敢哭出聲,可眼淚還是簌簌地往下流。從小到大,都沒有人跟她說這麼嚴厲的話,可今天她卻捱了這麼一通教訓。她越想越委屈,掩面跑了出去。(未完待續。)
探靜湖月夜潛深水 斥陳茵苦訴求轉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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