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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無懼他的威壓,輕聲笑道:“長老若是意在懲罰,為何不依照門規,秉公處置?偏要帶到自己家裡去懲戒,莫不是存了包庇徇私的心思?”
陳進喝道:“你什麼身份?竟妄自揣測我的心意!”
“我不過是觀雲宗一介普通弟子罷了。”辰音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陳進,“適才掌門誇讚長老,說您身為長老,護佑著一宗弟子。我是觀雲宗的弟子,受了旁人的殺害欺凌,為何未見長老護佑?莫非長老護佑者,單是陳氏一族族人!”
她剛剛把話說完,四周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都談及了陳氏族人素日橫行霸道的例子。辰音垂首,看似有些驚懼,實則正在偷笑不已。
淨憂亦是開懷,心想:“這個丫頭倒替我說了拒絕的話,膽識不錯,嘴皮子也厲害得很。最最難得的是,她還不懼元嬰修士的威壓。”
他眉間隱約有笑意,指著陳茵道:“你入了觀雲宗,便是本宗弟子,應當遵守門規。你且去側峰思過百年罷。”
陳茵拉著陳進的袖子:“叔爺爺……”
陳進蹙著眉,小聲道:“你先去側峰待一段時日,過些日子我再想辦法救你出來。”
他是出於大局才如此考慮。今天眾弟子云集此處,若陳茵不受一些懲戒,就難以堵住那悠悠眾口。到時候不僅是她,還要連累整個陳家聲名受損。為今之計,只能先懲罰她,再做其他打算。
偏偏陳茵也是個不懂事的,不僅半點沒有體會到陳進的良苦用心,還指著他大喊:“你就不如陳遠叔爺爺對我好!若他在此,便不會罰我半分!”
原本陳進的臉色就不好看,聽了這話,更是黑了幾分。
陳茵心裡既難過又委屈,看著不遠處眸光沉靜的辰音,她一時氣急,就跑了過去,狠狠地推了辰音一把。
辰音身形極穩,這麼一推自然奈何不了她。但她心念一轉,就順勢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數息之後,她才掙扎著爬起來,換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師姐,眾目睽睽之下,你竟也敢對我動手?”
如此一來,眾人算是徹底信了陳茵謀害同門師妹的事。陳進恨鐵不成鋼,暗歎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淨憂適時地開口:“本座罰你,一來是為了懲戒你的過錯,二來是為了提醒合宗弟子,莫要同門相殘。陳茵,你可知錯?”
陳茵一個字也不說,單是倔強地揚著臉。
淨憂揮了揮袖子:“罷了,帶下去。”
最終陳茵還是被送到了側峰,依照門規,待在一個山洞裡,思過百年。那個山洞裡面有個機關,時而滴水成冰,時而酷暑難耐,很是煎熬。最關鍵的是待在裡面不能修煉,這一百年的光陰算是白白浪費了。
今日原是淨憂交授掌門印璽的日子,被這件事一攪和,授印之事自然不能繼續下去了。淨憂暗自開懷,陳進卻惱恨不已。
辰音見事已了結,就慢慢踱回了洞府。她對陳茵的處置結果很滿意,至少這個經常來找自己麻煩的人不會再出現了。
她正蹦蹦跳跳地走著,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句:“設計了別人,你就這麼開心?”
辰音回眸,看見了負手而立的柳知謙。她思量了一下,誠懇地搖了搖頭:“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別裝了。”柳知謙走近了幾步,“且不說你先前故意泣淚訴苦惹人同情,單說你最後那一摔——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是故意摔倒從而坐實陳茵的罪名的。”
辰音心道:“這人看得倒是仔細。”
柳知謙繼續道:“你為了栽贓別人,竟然不惜傷害自己。你才多大?竟有這般重的心思。”
辰音面無表情:“前輩這話錯了,我可不是栽贓,我是實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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