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出來會冒犯了你們。但是在夢裡,我自己就是他。”
聞韜抱住他,親親他微燙的額頭:“我同你說了太多他從前的事,你記憶還沒恢復,便將他的事當做了你自己的經歷。今天開始,你每日好好想想自己,不要總是想著他,便不會這樣了。”
蘇格被他一吻,又高興了些。他拿了一隻小狼圭,蘸了清墨遞給聞韜,讓他給自己點一顆淚痣。
聞韜躊躇著道:“做甚麼?”
蘇格問:“你不喜歡嗎?”
聞韜無言以對,他幾乎屏住呼吸,在蘇格右眼角邊點了一顆淺淺的淚痣。蘇格摟住他的脖子,如鄭吉從前那般小心翼翼地親了親他的雙唇,輕聲撒嬌道:“我頭有些疼。”
聞韜縱容地笑了笑,將他抱去床上休息。蘇格躺在床頭,卻伸手輕輕勾住聞韜的腰,讓他壓在自己身上。聞韜當即握住他後頸,摟過他薄薄的腰肢,把蘇格吻得幾乎失去意識。
除了幽州那個意亂情迷的夜晚,兩人平日雖親近,卻也很少這般溫存過。蘇格被他吻得情動,身上衣衫褪了大半,渾身上下泛著紅潮。他回吻著聞韜的喉骨,下頷和唇角,又去含著他的耳垂,喘息著道:“你從前在這間屋子裡做過甚麼事,現在再做一次。”
聞韜傾身吻下他揚起頸上的脈搏,又去親他胸膛前那顆誘人的淺痣。他將手覆到蘇格腿間,愛撫揉捻著青年,將他雙腿慢慢地開啟,佔有了他的身體。像一個無聲的夢境那般,蘇格安靜而順從地躺在他身下,呼吸卻輕淺而急促,只在聞韜韃伐得更劇烈時發出柔軟而沙啞的低吟。他體溫有些高,身上是微微的薄汗,雙臂抱住聞韜的腰背,在情熱之中,讓對方的慾望盡數洩入自己的體內。
纏綿中,聞韜聽到了蘇格微微的嘆息,這嘆息似乎將他的魂魄給勾了出來。蘇格低聲道:“我想問你要一件他的東西。”
聞韜道:“你想要甚麼,都儘管拿去。他肯定願意給你。”
蘇格道:“我想請你,把刻著‘翮’字的那把佩劍給我。”
聞韜道:“鄭吉死後,這把劍應當屬於孔雀刀法最後一個主人——它早已是你的了。”他俯身含住那張發出這嘆息之聲的唇舌,給了他一個輕淺,卻久得極盡痴纏的長吻。直到這個淺淺的長吻漸漸變得潮溼時,聞韜抬起頭,看到蘇格臉上的眼淚。
蘇格不是僅僅在流眼淚,他是在哭。
這模樣熟悉而陌生,因為蘇格雖然愛哭,聞韜卻只記得他的笑,而鄭吉也是個很少有眼淚的人。然後聞韜的心突然之間絞痛了起來——他想起了那日在沙漠中,鄭吉難過的神情。
蘇格的雙手環住了聞韜的脖頸,他眼淚依舊洶湧地從眼睛兩側流下來,似乎哽咽地說不出話來。聞韜像抱嬰兒似的抱住他晃了晃,哄道:“你怎麼了,有甚麼地方不舒服,就告訴我。”
蘇格低聲道:“我明天就病好了。我病好了之後,就要走了呀。”
聞韜突然意識到,當眼前這張面孔出現這樣的神情時,他是要與自己訣別。他的心沉沉地墜了下去:“你要去甚麼地方?”
蘇格道:“我給焉耆那邊寫了信,王子說,我隨時可以回去。章掖的舊友也隨信說,歡迎我和他們去莫賀延磧道上的烽燧裡喝酒。”
聞韜道:“你要去找他們,那甚麼時候能回來?”
蘇格道:“找到他們之後,我也許會一路西行。在入夏時,與護刀人一同回去身毒覆命。”
聞韜將他禁錮在身下,低頭親吻著他發燙面頰上交錯縱橫的淚痕,道:“你是漢人,身毒不是你的家,你——”
蘇格卻打斷他,道:“這裡也不是。”他的眼淚在聞韜的親吻之下衝刷著臉頰兩側,那顆剛點上去的淚痣暈染開來,很快便模糊一片。“我說過,我沒有家,沒有過去的記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