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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姓鄭啊?沒人回答,然後叫大家站去起來逐個的看看,走到鄭敬文面前,上下端詳了一陣子,用手拍著他的肩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鄭敬文意識到他們可能是找鄭繼兵,這時候他不能說自己是鄭敬文更不能說是鄭繼兵,他把鄭字去掉耳刀,把兵字去掉上邊,報出假名叫關八,又問:“你家住在那裡?”他說:“八里鋪。”再問:“是哪個市?”他說:“不知道。”工作人員就不再往下問了。因為他們清楚被收容來的人,基本上是有病的人,多數是頭腦有病的人。有的人雖然病不十分嚴重或者頭腦沒有疾病,但是,他成心隱瞞自己不報真名實姓,這種人也是很難問清楚的,所以他們一般不在登記的時候多費工夫。
收容來的人住在一間大房子裡,房間內只有木版搭的通鋪,鋪板被磨的流明睜亮,工作人員按照登記順序大概的分配每個人的位置,要求他們遵守紀律不準打架罵人,不準到別的房間去,可以去廁所。然後鎖上鐵門就走了。
八點鐘吃早飯,每人一個饅頭一碟鹹菜,稀飯隨便吃。飯後鄭敬文站在窗戶前邊向外望,他發現有一臺紅色小轎車在辦公樓前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個女人,仔細一看是鄭繼軍和張春蕾,他立刻明白了這兩人是來找自己的,怎麼辦?我既出來了就不想再回鄭家,他預料到她們一定要到宿舍裡來找他,他必須躲過這一關,在這幾個屋裡是沒有地方躲藏的,於是他對身邊的人說:“老弟請你幫忙,到這邊來,他兩到廁所裡互換了衣服,此時的鄭敬文身穿破舊的黑色棉大衣,腳趿拉一雙前面露腳指頭後邊露腳後跟的破布鞋,頭髮亂蓬蓬地手臉又髒又黑。
*長陪同鄭繼軍和張春蕾來到被收容人員住的房子裡,鄭敬文在他們面前一瘸一拐的慢慢騰騰地走到鋪板跟前,他又慢騰騰的爬到鋪上偎依在牆角里,鄭繼軍她們看到這些人都用驚奇的眼光看著她們,在這一群人中沒有一個像正常人的樣子,特別是看到在牆角的那個人實在可憐,鄭繼軍忍不住的流出眼淚。她向所長點點頭說:“這裡沒有咱們走把。”
幫助鄭敬文換衣服的人叫張三。在鄭繼軍她們走後張三躊到鄭敬文跟前,對鄭敬文說:“那個女的看到你她就哭了,是認識你嗎?”有一個年齡比較大的人說:“不會的,如果是認識他一定要和他說話,要是她們要找的人就會將他帶會去了,我看她哭,那是觸景生情她一定有什麼傷心事情,或者是看到我們這裡的人太可憐了,流出同情的眼淚。”鄭敬文說:“是的,她沒有認出我是誰,她是看我這個模樣可太可憐了,她的心特善良了,見不得受苦受難的人,她的眼淚是同情的眼淚,是憐憫眼淚,是傷心的眼淚,是痛苦的眼淚,她們在這裡沒有認出我來,她們失望了,她們悲痛欲絕——”
大家沉默了一會,張三對鄭敬文說:“大哥你真是她們要找的人?她和你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不和她們回去?鄭敬文說:“是的,她們是來鄭繼兵的,可是我不是鄭繼兵,她們把我當成鄭繼兵了,要我到她們家去住,你們看到了沒有,那個穿軍裝的女兵,是鄭繼兵的妹子,就是他把我認成她的哥哥鄭繼兵了,送醫院給我治病,她的媽媽想兒子想的,眼睛也認不清了人,就將我當成她的親兒子了,她出院的時候,叫我和她一起出院,叫我在她家住著。那個穿西服的姑娘叫張玉麗,是鄭繼兵的未婚妻,對鄭繼兵感情很深,不管鄭繼兵是有病,還是離家出走,她都沒有變心,一心愛著鄭繼兵,這次她也將我當成鄭繼兵了,她向鄭家老婦人提出結婚,以便在鄭家照顧老婦人和鄭繼兵。老婦人也急著為鄭繼兵辦喜事。你們說說,我這個假的鄭繼兵還能在她家住嗎?我還能夠回他們家嗎?”張三說:“有這樣的好事情,有吃有住,還有媳婦多好啊,我做夢也夢不到啊,有這樣的好事你怎麼還不和她們回去。”還有人說:“你真傻,白得個老婆還不幹?”那個年齡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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