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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奈何!
奈何樂朝先天就是個柔弱的政權,它永遠不可能向北方的部族一樣金戈鐵馬戈戮中原,儘管所轄疆域也很遼闊,但卻只能在夾縫中求存,時時危如巢卵……
沒過多久隨著万俟皇族的秋狩結束,班師回朝的樂朝和魏周正式締結聯盟關係,交換了毫無約束力的一紙盟書。
在所有人都以為魏周來朝一事告一段落時,偏又橫生出一個枝杈。魏周使節竟要求和樂朝聯姻,說早聞樂朝女子賢良淑德,願為魏周長皇子求一佳偶。
因為使節沒有提出要取公主,万俟穆也樂得留下自己的寶貝女兒,在一個朝臣提議下,李宰相的獨女風風光光的成為了還禮魏周禮單上的第一位貨品。
第十六章 雲譎波詭
也許是偏要映襯多事之秋四個字,我在樂朝的這第五個秋天當真不能平靜。在李宰相嫁了被皇帝冊封為榮雅公主女兒後,茹瀾抗了嫁給李宰相之子李植賜婚。
這些還不算,魏周使節回朝沒多久。茹貴妃近前兩個宮女病了我去替班,時值深夜正昏昏欲睡踔在外室,就有一份密報從魏周八百里加急傳進了娉瀾宮,皇帝看后里面一陣混亂。
我們進去伺候時,我看見一口殷紅色的血嘔在了密報上,但比那紅色更讓人驚心的是下面的幾個黑字,魏周兵圍赫連城。我幾乎坐在了地上,皇帝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拖過了天時,卻沒拖過天意。
在他同意和魏周結盟的那天,赫連轄地正在下鵝毛大雪,雪沒馬蹄,凍地千里。但魏周使節回朝的路上大雪迅速消融,北方天氣突然回暖,寒冷比往年晚了二十天席捲北方。
就是這二十天的時間,魏周駐紮在赫連邊境的千萬鐵騎直搗赫連城下。赫連一氏掌控了數代的極北疆域,而今只剩下一座孤城,和強大的魏周負隅頑抗。
樂朝此刻已經成為魏周烈山皇帝逐鹿盛宴上,下一道大菜。在我眼中江南的柔情脈脈完結在了秋日的最後一天,這個詩情畫意煙水含情的地方自立冬之日開始被封凍了。
我期待著春天的到來,但卻對那天是否真能如期而至,變得不敢奢望。
我們被內侍總管和茹貴妃要求嚴守皇帝吐血一事,有違者的下場不必人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十日後,皇帝將被他一直視為掌珠的隆雅公主嫁給了近年崛起已經統轄滇黔兩地的滇南苗王,我的同父異母哥哥。
這個訊息震驚朝野,從來自視禮樂傳國的樂朝皇帝,連宮女都禁用苗女,時下卻把寶貝女兒嫁給尚未教化的苗人。
作為宮女我初聽這個訊息也為隆雅公主惋惜,但轉念一想反而覺得這兩人很好,他們一個刁蠻任性視他人性命如無物,一個殘忍弒父野心勃勃,若不是天意,哪裡會配的這般登對。
可作為現任苗王的妹妹,我知道隆雅是無論如何左右不了新苗王鳳宵的。老皇帝這招九成是賠了女兒又折兵,万俟錦泠只能是樂朝頒給苗王的一項榮譽認證,可有可無。
同這步棋一同進行的是,万俟穆把近十年沒有回朝的長子万俟錦潯急招回了長沙,和魏周隔江相望之地的軍力守備也開始了頻繁調動。
即使万俟穆極力掩飾他一系列動向的意圖,但朝中的百官並不是傻子,一些令人聞之膽寒的言論開始不脛而走,在朝野間風傳。皇宮也沒有免疫流言的能力,但這裡有一點兒好,那就是人們知道自己不到宮傾那日是離不開這裡的,所以依舊維持著往日的平靜。
近正午時分,我從琅環書院回來,一掀簾子還沒瞧清是誰就有人一頭扎進了我的懷裡,半撒著嬌呢喃:“好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我低頭一瞧原來是翠縷,前些時候因為宮中急著給隆雅公主備嫁妝,繡娘人手不夠,茹貴妃就把針線好的翠縷送了過去,這一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