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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寬袍廣袖的打扮有太大的差別。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她是在去法院的路上“遭遇”連環車禍,才會來到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除了隨身攜帶的證件和一點零錢外,根本就是一無所有,自然也沒有辦法給自己換一套“正常”的衣物。
說起來,她現在是應該咒罵老天不公的,作假帳洗黑錢的不是她,選承包商談工程拿回扣更是跟她沒有絲毫的關係,等到結果法院一紙傳票下來,她才知道那些“大老”們,竟然選了她來做這個替死鬼。這不過是因為,她在事務所待了五年多,經常在忙碌時被臨時調派到各部門幫忙。是除了他們外,唯一一個對公司的各項程式都有了解的人。
而他們甚至根本不給她到法院的機會,就直接為她安排了這一場畏罪潛逃卻遇上連環車禍而身亡的“意外”。
“我們唐家是規規矩矩的大門大家,我看姑娘你還是另尋出路吧。”那女子見她一直沉默著不回話,大約是不耐煩與她糾纏,退後一步就要關門。
裴寧伸手擋了一下,一時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這一身“詭異”的行頭。雖說這個時空看上去很像是唐宋時期,對戶籍的管理並非太嚴密,但從她在街邊坐著的半日裡看到的情形來看,走在街上和沿街吆喝販賣的大多是女子,男子反是唯唯諾諾跟在女子身後,可見這絕不會是普通的古代社會。自己知道的那些古地名自然也不能隨意套用。
而她對這裡的地名則是根本一無所知,要臨時說出自己是“何方人氏”,還真是有些為難了。
“王管事,我看到過她,好像是流落到咱們這兒的,要不您就留下她吧…”
隨著細聲細氣的話,中年女子身後出現的,正是方才在門外把她當做乞丐的少年,裴寧依稀記得他是叫“魏紫”。
管事回頭看了一眼,臉上便有些不好看,卻還是堆起了笑:“原來是魏侍人啊,今朝是浴佛節,怎麼沒跟著小姐去進香?”
“小姐說今天不用我跟著,讓我留下來把書房整理好,”魏紫倒是這只是一句純粹的寒暄,一本正經地回了話,視線才轉回裴寧身上:“管事大人,咱們就當是行善積德,小姐今天早上也還說要開門佈施的。”
裴寧愣了愣,對這個少年幾次三番的好意有些不解,不懂他為何要對自己這樣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表現出善意,直聽到最後一句才有幾分瞭然的意思,面上卻只是不變。向堵在門口的管事躬身一揖:“鄙人姓裴單名一個寧字,的確不是本地人氏。只因尋親到此,誰料親人早已亡故,還請管事大人…”
這番臺詞好像是最常見的吧,裴寧心裡苦笑了一下,幸好上天沒給她另外安一個身子,要不然大概她就只好用上“失憶”的藉口了。
想起表妹每每看完小說總是要對她一番花痴,幻想自己是穿越時空的女主角,不由更是哭笑不得。怎麼想穿的人沒穿,一心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她倒被這天降的“好事”砸中了?
“魏侍人這麼說,倒顯得我不近人情了,只不過咱們這唐府可不比一般人家,要是有什麼疏失,小姐定是要怪罪我的,”王管事特意將裴寧從頭到腳看了兩遍,其中的暗示之意已經很明顯,見魏紫還是咬著唇看著她,一臉毫無知覺的模樣,不由氣結,索性把話挑明瞭:“你要留下那就留下吧,不過她若是手腳不乾淨,小姐面前我可不去擔這糟引狼入室的罪過。”
見慣了事務所裡的勾心鬥角,對這種管事和得寵的小侍之間的明爭暗鬥裴寧並不關心,就算這小侍看起來天真柔弱,一副菩薩心腸,她也不敢輕信,因此只是彎下腰去謝過了兩人,跟著他們跨進門裡。
“雖說讓你進府,可你畢竟來路不明,這死契是不能籤的,就勉強籤個活契,從粗使活計做起。”管事挑剔地看了看她:“個頭雖然還不錯,可身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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