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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鄉下,人們挑著扁擔揹著籮筐在馬路上走著,還有公交車從這裡經過,其實那時候我是想坐公交車去市區的,因為去市區我還可以找到工作養活自己,我那天徘徊了很長時間,最後路上走過來個揹著筐子的老婆婆……”
我打斷她說:“那你為什麼好端端的離家出走呢?”
邊伽很憂傷的說道:“我的父親和母親離婚了,我跟隨父親,父親娶了後媽,後媽對我尖酸刻薄,有一回她嫌棄我不洗頭髮就把我關在房間裡一天也不讓我出去。”
“你父親呢,他去哪裡了?”
邊伽依舊憂傷的說道:“自從和我母親離婚之後他就開始嗜酒,賭博,樣樣都幹,整天都不回家,我知道他是愛我母親的,母親離開他之後他的生活便沒有依靠了,他有點不在乎我,可我每次都裝出安然無恙的樣子對待他,其實背後我哭了很多次他都不知道,他也不過問,有一天我實在是受夠那種日子了就趁那個野蠻的女人外出我偷了她的錢買了車票來到這裡的。”
“可你並不瞭解吉首這個地方啊,為什麼你要來這個地方呢?”我仍舊有些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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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節
邊伽這時候顯出很無可奈何的樣子,她是在嘲笑我的弱智,她說道:“當時我跑去火車站只希望那個女人不要趕上我,我想盡早的離開那個地方,無論是我坐上哪輛車我都不介意。”
我這才明白了,我示意她繼續講吓去,但她已毫無繼續下去的興趣了,她只簡單的敘述到那個老婆婆收養她了, 原來那個老婆婆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的,兒子大學畢業之後就不再回來看她了,女兒嫁了人也淡漠她了,總之她在老婆婆家居住的五年間她從來沒見過那些孩子們回來看過老人。十四歲的時候她去市區找工作,給一個旅館當清潔工,每隔上三五天她就回來看望老婆婆,老婆婆很高興,這種日子過到前天,不幸的是老婆婆突然去世了,她回來料理了後事。又在這裡停留了一天,想多看一眼這裡的樣子,就是那天,天氣突然變陰的那天下午她遇到了我,然後和我一塊尋找走出這裡的路徑。
邊伽說完這些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天色越來越黑,還有些冷,我們判斷那天晚上有百分之百的可能走不出那個神秘的地方,對那裡,邊伽也不怎麼熟悉。
我講到這裡的時候我的房間裡特別安靜,佳佳像是睡著了一樣動也不動,我直著身子靠在牆壁上,而佳佳卻趴在我身上,像個毯子似的貼到我身上,我用被子蓋住她的頭,她卻拿開被子說她一直在聽,並且她說她一定要聽我講完,她這次從西安趕來一定要我對她講完此事。我只好繼續往下講。
那天晚上我和邊伽就住宿在野外。第二天早上我們醒來的時候眼前既沒有學校也不是十分荒廢的地方,我們身在公路邊上,公路上既沒有人也沒有車,我說過,這裡比較偏僻,大概沒有什麼車輛經過這裡,我們所在的馬路很破舊,年久失修,地面溼漉漉的,似乎是剛被一層霜覆蓋過,你知道,夏天不可能有霜的。那這是什麼呢,邊伽不讓我鑽牛角尖,不要把任何事情都弄得水落石出,她還說道我們能活著已經不錯了,不要祈求那麼多也不要自找麻煩,我也只好不去過問什麼了。
我們一路步行順著我來時的方向到了十字路口,我就是在這個地方誤入此景的。邊伽嘲笑我的愚笨。我們回到我所在的旅館,邊伽指著我僅有的一個包說:“你僅僅有這些東西嗎?”
“是的,我一無所有。”我如實回答。
“你真的是大學生嗎?”邊伽好奇的問。
“是的。”
“大學裡我最喜歡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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