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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眼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朕期待愛妃的表演。”

夏妃得了應允，歡喜地退下，不一會兒，一匹紅色的寶馬便衝進了天辰殿，一路馳行，不少大臣女眷被驚嚇而尖叫出聲。好在天辰殿足夠寬廣，馬匹只是沿著大道衝上舞臺，並沒有擾到大臣女眷分毫。

直到馬匹衝上舞臺，坐在馬上的紅衣女子用力一拉韁繩，那馬的前蹄高高抬起，紅衣女子看向姬幽南，臉上一片凜然殺氣，儼然就是要獻上舞蹈的夏妃。

夏妃站到馬上，長劍出袖，劍光凜冽，配著紅衣烈馬，竟有一種陣中薔薇的氣勢。長劍行雲流水，烈馬嘶鳴，紅袖飄飛，配著柔軟的身段，夏妃竟把這舞跳到了極致。

姬幽南原本興致怏怏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認真。這舞姿，這身段像極了她，這麼久了，他以為他再也不會見到這支舞了，如此的像，要不是年齡，他幾乎都要以為夏妃就是她了，待到夏妃長劍落下，一舞落畢時，竟第一個鼓起了掌，“夏妃不愧是夏家之女，入宮許久，朕竟然忘了夏妃的這一支破陣舞！愛妃的舞朕非常喜歡，賞！”

“前幾年臣妾受了傷，再難跳舞，現在再跳已經生疏了許多，能夠得到王上的喜歡，臣妾在辛苦也是值得的！”

夏妃才說完，身子突然不穩，踉蹌了一下。姬幽南見狀，立即掠到舞臺中，把夏妃抱在懷裡。眼中帶著一抹憐惜。

“愛妃不能練舞，就不必勉強，何苦為難自己？”

夏妃羞怯地低頭，姬幽南抱起夏妃，兩人落於舞臺之下。

楚瑤在姬幽南離開龍椅後神色便漸漸變冷，再看了眼姬幽南爭奇鬥豔的各位妃子，一股蒼涼的情緒突然在心裡炸開，讓她幾乎流淚。

第三十四章　妒意衝堂

姬幽南的妃子這麼多，雖然他一直和楚瑤在一起，可以後如果他喜歡上了別人呢？楚瑤雖然有和他在一起的決心和勇氣，但真正看到這個畫面，卻心酸得說不出話來。

“妹妹，怎麼了？”

楚瑤轉頭，便見玫妃兒關切地看著她。楚瑤心中一暖，想要給玫妃兒一個笑容，卻發現嘴角沉重得厲害。

“王上後宮佳麗三千，自然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你總要適應的。”

玫妃兒的聲音溫柔又平靜，楚瑤卻覺得委曲，轉瞬便紅了眼。玫妃兒輕嘆一聲，站了起來，對回到龍椅之上的姬幽南道：“王上，臣妾與瑤妹妹也為您準備了一段舞蹈，比不上夏妃，還希望王也能展顏一笑。”

玫妃兒說完，拉著楚瑤的手便朝舞臺走去。

“若不想他離開你，你就要有讓他無法離開的本事。”

楚瑤跟在玫妃兒身後，她的聲音漸漸收攏，待楚瑤回過神來時，她已經現在了舞臺之上。

不少大臣女眷都聽說過楚瑤，卻對她十分不看好。在他們眼裡，楚瑤作為一個不知來路的人，怎麼可能比得過夏妃成名已久的破陣舞？就連與楚瑤一起上臺的玫妃兒也被不少人投以帶著淡淡嘲諷的眼神。

玫妃兒不聞外物，坐在舞臺邊的琴架邊，十指纖長，如水的琴音在她的指下傾瀉而出。

這並不是十分有名的曲子，甚至琴音裡帶著些初學者的粗糙。不少女眷譏笑著看向玫妃兒，顯然想不到她的琴技會如此之差。

楚瑤微微低著頭。她今天穿了一見淺粉色白底紗裙，長髮用紗帶鬆鬆挽起，在燭火之下映出朦朧的光彩，如同誤入凡塵的精靈，純真而迷茫。

抬腳，揚手。仍是那日在鯉魚池邊大石頭上踏的步子，今日再舞出來，更是帶上了一番淒涼。裙襬圍著楚瑤一圈一圈的旋轉，腳尖靈動跳躍，似山間的精靈，又似舞在無邊蓮葉上的小荷妖。眾人看了不禁入迷。

如果說夏妃的舞是熱烈的，熟悉的，楚瑤的舞就是靈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