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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淺淺一笑,眼風有微微清涼,唇際卻是暖春洋溢:“可不敢當呢,妹妹如今可今非昔比,這宮中上下,皆在傳言妹妹如何寵冠六宮,連咱們從前常一起的,都在議論呢,說是才人中出了妹妹這樣的人物,真真不易。”
媚娘似是諷、又似由衷的一句,竟令徐惠怔了一怔,寵冠六宮?自己有嗎?不禁微微凝眉,是否每次談詩論詞、陪駕對弈便已算是寵冠六宮了嗎?
有時他批閱奏摺,自己侍候左右,他卻一批就是一夜,清早時候,便已去早朝,不見了人影,難得清閒的時候,亦只是與她說些個詩論典籍,便再沒旁的了!
媚娘見她似有所思,眼神微微流轉,隨而輕笑道:“好了,不與妹妹說笑了,你我這麼長久未見,可有好多話說呢。”
徐惠附之一笑:“是啊,近日許多事連在一起,都未及與姐姐說上一聲,姐姐可怪我嗎?”
媚娘豔眸一澀,佯怒道:“怪啊。”
說著便抿唇一笑:“妹妹真是多心了,妹妹得盡了寵幸,做姐姐的高興還來不急,何來怪你?”
“寵幸?”徐惠清澈水眸,如微風拂過寧靜湖心,泛起微微漣漪,不禁舉眸望向天際、浮雲如繡,細細思來,竟是惘然——
寵幸!只恐怕……是有寵無幸!
媚娘見徐惠眼神幽悵,略略思量,口吻中摻著些試探意味:“怎麼?妹妹……莫不是有何難言之隱吧?”
難言之隱?徐惠心中又是一顫,算是難言之隱嗎?這來之蹊蹺、看似平步青雲的背後,可以說是難言之隱嗎?
見她不語,媚娘正欲追問,卻聽不遠處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徐婕妤。”
四 落紅不是無情物(6)
走近兩步,身子微低:“徐婕妤,陛下叫您與公主回呢。”
徐惠側目望去,見正是彩映,微笑點頭,這才恍覺許久沒見了兕子,轉眸望去,碧闊清脆、香花飄豔,御花園一派錦繡,卻哪裡有兕子的影子?
徐惠心下一驚,忙向前跑上兩步,叫道:“兕子……”
再向左右一望,唯有風聲揚揚、花繁葉飛,卻哪裡亦不見兕子!
心中不免大驚,一種恐懼瞬時襲向心頭:“兕子……”
彩映此時亦是一驚,走到徐惠身邊詢問道:“徐婕妤,公主她……”
徐惠焦急回身,凝眉道:“她剛剛還在*,怎麼……怎麼會不見了?”
媚娘亦走上前去,疑惑道:“妹妹,何事驚慌?”
徐惠眼眸收緊,幾欲掉下淚來:“晉陽公主,我與她一起出來的,可她不見了,都是我不好,只顧著說話,沒看著她。”
媚娘眸心微冉,隨即道:“妹妹莫急,想晉陽公主是陛下最是疼惜的公主,宮中誰人不知?這宮中守衛亦是森嚴,不會有事的!”
徐惠搖頭:“不,兕子她不會亂跑,從不會的。”
彩映上前道:“徐婕妤,不如我令人在附近尋找,咱們先回與陛下。”
徐惠略略一思,如今怕也只能如此,雖說這宮中戒備森嚴,更是青天白日的,可心中那種莫名的慌亂,卻告訴她,一定不會是小女孩一時貪玩的亂跑,怕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於是,與彩映慌忙向回走去,竟未及與媚娘說上一句,媚娘望著二人匆急背影,眉心微微顰蹙,兕子?晉陽公主的名字嗎?
匆忙回到宮中,邁進殿來,正見李世民立在書案前揮毫潑墨,抬眼見她們進來,眉眼彎出微微弧度,興致頗好:“來,看看朕這副字如何?”
只見徐惠與彩映直直站在殿口,容色緊張而焦慮,李世民凝眉,問道:“怎麼?”
一語未畢,徐惠便焦急道:“陛下,公主可曾回來嗎?”
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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