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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十四可都聽明白了,八哥可是說你是顆老鼠屎呢,這不,鐵定是又壞了一鍋好粥了。”
老十胤鋨素來喜動不喜靜,最煩的便是下棋,百無聊賴之下,正拿著根魚竿,有心沒意地釣著魚,這一聽胤禩打趣老十四,魚也不釣了,將手中的魚竿隨手一丟,哈哈大笑地跟著調侃了老十四一把,只是言語粗鄙得很,直聽得老十四額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了老高。
“八哥,休要說笑了,小弟心裡頭正煩著呢,嘿,若是八哥不想聽真話,那小弟走就是了。”
老十四雖與胤禩等人搭著夥,可內裡卻是極為自傲之輩,尤其是瞧粗鄙無文的胤鋨不起,只是礙於面子,不願真兒個地跟老十一般見識,加之這會兒心中正有事,自是不想胡亂說笑個沒完,這便假作生氣狀地一甩手,做出一副要走人的模樣。
“得得得,老十你就少扯兩句,又沒人當你啞巴,老十四,來,坐下說,坐下說,有啥事兒,咱兄弟幾個商量著去辦,斷不會有差的。”
一見老十四要蹶蹄子,老九趕忙從旁站了出來,一把拉住了老十四,好說歹說地安撫著。
“九哥,這大事眼瞅著就要動了,你們不會還都蒙鼓裡罷?”
老十四本來就不是真心要走,只是為了趕緊談正事罷了,此際有了胤禟的出面,他自是不會再胡亂發作,也不管身上滿是水漬,隨手拉了個錦墩子坐了下來,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吭哧了一句道。
“大事?什麼大事?十四弟,你倒是將話說清楚了,這冷不丁地叫哥幾個猜啞謎,又得從何猜起來著。”
一聽老十四如此說法,哥幾個頓時便都愣住了,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還是由著胤禟開了口。
“這事兒說來還真就是個啞謎,嘿,哥幾個都說說,皇阿瑪好端端地將索額圖這隻老狐狸叫到德州去作甚了?”
老十四有心賣弄一下,自是不想急著道破謎底,這便冷笑了一聲,將謎面先說了出來,大有考究一下哥幾個的意味在內。
“切,這有啥好猜的,不就是叫索額圖那廝去倒屎倒尿地侍候那位罷了,還能有個屁事啊。”
老十頭腦簡單,偏偏口還快,旁人都在默默思考著,他倒好,嘴一撇,一派極之不屑狀地便胡扯了一通。
“這個……,應該沒那麼簡單罷?”
胤禟的腦瓜子顯然比老十要靈醒許多,儘管也沒能瞧破謎底,可總覺得內裡似乎真有些蹊蹺,又恐老十四見怪,這便遲疑地出言打岔了一句道。
“陸先生,您怎麼看此事?”
胤禩的心思在眾人中算是最靈巧之輩,同時也是耳目最靈通之輩,索額圖奉旨去德州一事,他自是早就知曉了的,本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此際聽胤禎如此慎重地提了起來,心裡頭登時便泛起了嘀咕,隱約間像是想到了些事兒,可又不敢確定,這便眉頭一皺,帶著試探意味地將問題拋給了兀自老神在在地端坐在棋盤前的青袍文士。
陸先生,真名陸純彥,字,慎之,號,香山居士,河北滄州人氏,生於順治二年,康熙十六年中秀才,次年又中了舉人,可至此後,在科場便再無寸進,每每於榜單失之交臂,心灰意冷之下,本打算就此蹉跎一生,卻因機緣巧合,邂逅了到滄州辦差的八爺,相交投契之餘,便受了八爺的聘,在府中為清客,又因多謀善斷而得八爺之信重,每有不決之公務,大體都會與其相商,算是八爺府中頭一號的謀士存在。
“八爺請細看這局棋,這子若是落在此處,大好之局面便有崩盤之危啊。”
陸純彥並未直接回答胤禩的問題,而是拿起一枚白子,往棋盤上一點,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道。
“嗯?先生之意是……”
棋是先前胤禩最苦之處,可這一子落下,原本胤禩不利的局面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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