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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能說話才行啊,嗓子難受的要冒煙了。青柳看出來我要喝水,連忙倒了茶來,拿了軟枕扶我靠在床頭,我三兩口灌了下去。閉了閉眼,才覺得好一些。他們三個人一臉緊張的望著我。我都後悔得病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了。”我努力笑笑。
“太醫說能醒來就好了,只是以後再不能傷著胃了。”
青柳問:“格格,您餓了嗎?奴婢給您端些粥來。”我點頭,她連忙出去了。
又跟哥哥和胤祥聊了幾句,他們就讓我休息著別浪費了精神頭兒,起身告辭了。
我突然間想到一件事,頓時冷汗就出來了,衝動是魔鬼啊!急急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胤祥。
“十三爺,您稍等等,松蘿有件事要說。”
他點點頭在我床邊的腳塌上坐下。
“那天……我打了四爺,麻煩你先跟他說說,就說我跟他賠不是了,等我好了再去給他賠罪。”開玩笑,未來的皇帝都敢打,腦子鏽了。
“不是我說你,你膽子也忒大了,連四哥都敢打!換了別人早不知死了幾回了,你呀,就自求多福吧。那天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開始就很生氣,我也想不通哪裡衝撞他了……後來我脾氣一上來,沒控制住,就打了他了……”
“我說你一個小丫頭脾氣倒不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哪被魘到了!”
我苦笑:“是,我一時昏了頭,竟然在老虎身上拔毛,我這不是瘋了嗎。”
胤祥笑著一邊幫我掖好被角,一邊站起來:“行了,快別多想了。我幫你說說去,說起來,你還得多虧自己生了這場病。只是以後行事再不敢莽撞了,在這宮裡,萬事還是小心的好。還有,以後不準像這樣不愛惜自己了。”又見青柳已經擺上了粥膳,道:“吃了東西就歇著吧,我先走了。”
我認真地點頭:“我知道,謝謝你。”
青柳一邊餵我粥,一邊說著話。
“格格,你這一病,皇上讓太醫送來好多補品,還有太子爺、十三爺來看了好幾回,也讓人送來了好多東西,都是上好的。就連四爺、八爺也來了一回呢。”
我皺皺眉:“四爺、八爺也來過了?說了什麼沒?”
“沒有,都只略坐了坐就走了。”
用了膳,稍有了力氣。越想越不安,撐著爬起來到書桌旁,拿出了前些日子自制的信紙,提起了筆。
怎麼寫呢?想了半天,心中有了計較。
大清尊貴的四貝勒殿下:
罪人松蘿特寫此信向您請罪。
松蘿日前行事多恍惚,少不更事,不知輕重,情緒不穩,以致衝撞了殿下,冒犯了殿下的皇子威嚴,懊悔至今,連日具戰戰兢兢,恐慌萬分自責不已。是以寫此信表達內心之惶恐不安之情以及對於殿下還未及責罰松蘿的感激之情。
還請殿下允許松蘿身體稍恙之後當面請罪,不敢奢望殿下能原諒松蘿之魯莽,只求得殿下知曉松蘿道歉之誠意足矣。並請殿下保重貴體,莫勞思過度。
待罪之人:葉赫那蘭?松蘿
康熙四十二年四月二十一日
又用滿語附在後面。
看了兩遍,思覺這樣的道歉信估計是大清有史以來第一封了吧。封了信,在信封上寫下:“四貝勒爺親啟”字樣。忙又喚了青柳,讓她趕去把信親自交到十三手裡,如果十三走了就拿回來。
救人
躺在榻上,望見窗外灰暗的屋簷和明朗的天宇,突然對剛才的不安感到可笑。
還真是諷刺啊,現在的自己,性命比一切都重要,體內的劣根性告訴我:我膽小怯懦,是個怕死的人。從來都是。
我是個再痛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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