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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誒,您怎麼盡關心這些瑣事兒?昨兒詩大人上表辭官,您問也不問。今兒大王臉色不好,還……”香袖一臉的疑惑,但見到黃福海迎了上來便什麼也沒說。
“公主啊公主,您快些進去吧。大王這會兒脾氣不好,昨兒夜裡您被下藥,今兒早間,那慕容隨又衝撞了大王,公主小心些,千萬別犯到那上頭。”黃福海在宮裡幾乎是看著我長大,在這種多事之秋只能多提醒我一些。
我笑了笑,有些不甚在意:“他不是應該早就料到了嗎?”隨後才慢悠悠地往內走去,“讓小廚房傳膳吧。”我命香袖帶人傳膳,進去後果不其然,一張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
“去哪兒了?這麼冷的天,不在宮裡待著,出去亂跑做什麼。”似是等急了,又似是慕容隨惹著了他,口氣簡直是差到了不顧自幼修養的地步。
“沒去哪兒,有些睏倦了,出去走走,提提神兒。”我看著他,有些不解地望著他,目光平靜,“慕容一族猖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生氣,氣壞了身子,他們倒是巴不得。”
“慕容隨今日在朝堂之上,公開要求本王追封被賜死的容妃為孝清王太后,眾所周知,容妃之子私通外敵,連累容妃被賜死。一名罪妃,本王如何能答應?詩相不過剛剛遞上辭官的奏摺,他便這般等不及了!”他“唰”地一下站起來,就差掀了這桌子。
“你耐不住性子了?要一舉剷除慕容家了?”我不顧他皺著的眉頭,命人將散著淡淡藥味的膳食擺好,“最近是隆冬,本不應該上火的,估計著詩大人辭官後,你肝火壓不住,今日的膳食,藥量都減輕了許多,用了膳,我再告訴你萬全的法子。”我想了想,又說道:“藥味不重的。”
他冷哼一聲,“詩雪,不該說的,不要說。”表情已不是生氣,而是陰鷙,果然卓嬡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我無法觸及的禁區,連說說都不能。
“詩雪明白。”我不可見地點點頭,隱去臉上晦暗不明的臉色。
他盯著那膳食許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拿起桌上的玉箸,他才動筷。雖然他不愛用這藥膳,但總比過幾日喝藥強吧。替我夾了一片蘆筍,“依你看,這要如何除?”
我皺眉看著碟裡那一片蘆筍,搖搖頭,冷淡地說著:“我不愛吃蘆筍的,愛吃的另有其人。”果不其然,怒氣在他的臉上迅速聚集,在他的怒火發作之前,我展開笑顏:“這把火慕容隨既然燒起來了,自然要滅。只是,若是大王自個兒滅,難免會招來閒話。詩雪冒昧問一句,楚王何時回銀暝?”
“二十六便回。”他忽的笑了出來,一如八年前讓我晃神,“昨日你受委屈了。”
“沒事,我早該料到他們會動手,卻未能防範,是我疏忽了。”我淡然地搖頭,抬眸問他:“大王還在這兒用膳麼?”
“雪也下大了,就不回去了。”他止住了笑意,放下手中的玉箸,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我,“詩雪,你這樣,本王該如何把你嫁給楚弈?”
“那就不嫁了,你就不怕我幫著楚弈來謀奪烈夙江山?”我盛了半碗湯放在他面前,“把湯喝了,一滴不能剩。”
“你會麼?”他斜睨了我一眼,聽起來是疑問句,那麼肯定的語氣,皺眉呡了口湯,小聲嘀咕著:“明明這麼濃的味。”
“是啊,我怎麼會呢?”我頓了頓,揚聲把黃福海傳了進來,“大王這幾日的膳食記得添一些降火的藥材,方子找香袖去拿,一頓不能落下。”
“是,公主。”黃福海瞥了瞥慕醉並無反對之色,忙不迭地應了下來。
“年紀不大,這膽子見長啊!”慕醉回過神來看著我,目光中難得有些其他的情緒。
“就剩三天了,款待楚弈的時候,少飲些酒,回去記得喝些苦參茶。昨兒浸在寒潭中時間久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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