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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女人,讓他說什麼才好……
正文 痕跡
眸中欲色稍減,再看向祁菁時,祁曄忽而自嘲的笑了。身下的她雖說是個女人,但終究是他的皇妹,然而這一點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現下病重神志不清,他又怎可趁人之危?她雖有主動迎合,但她身體做出的反應,不過是女人在這種情況下的本能罷了。
而他呢?
他沒有病,他神志清晰,卻在明知她是他親妹,明知她神智不清,明知若此事做成,待她清醒之後將會引發怎樣的後果的情況下,仍舊一頭栽倒在她的溫柔鄉中難以自拔,險些釀成大錯。
祁曄,你平日的自制力都到哪去了?
哼~
祁曄,你終究也只是個男人罷了。
只是個男人。
箭將離弦,卻被迫偃旗息鼓,祁曄有些氣惱的側臉咬上祁菁小巧的耳珠,輕輕拉扯,壓低聲音喃道,“祁菁你聽好,這次我放過你,不是因為你是太子,不是因為你是我血親,更不是因為我怕你報復,只是因為你神智不清。若他日……”
祁曄的話如綿細的絲線傳入祁菁耳中,卻不知她是否聽進。祁菁口中發出細碎的呻|吟,額間布著冷汗,身體在抽搐,她確實是發燒了,因了那碗薑湯,和過分激動的情緒。
發燒對於現在的祁菁來說或許是好事,不溫不火的病了十日,如今燒起來,若能捂上被子好好發一通汗,興許這病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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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來客棧生意興隆,越是像如今這樣的極限天氣,客流越多。
說起來這家客棧並無甚匠心獨運處,可妙就妙在地勢極好,坐落在通往河東的必經要道上。故而來往商旅若要住宿,只有這唯一選擇。
在悅來客棧的後院,拔地而起一幢小樓,有幾十間客屋,是專供旅客住的。現如今祁菁正躺在小樓頂層的上房之中。由於昨兒個祁曄帶祁菁來時,天色已晚,客棧早已客滿,最後還是祁曄出手闊綽,給了店掌櫃足足一錠銀子,掌櫃才去遊說了住戶,好歹給騰出了一間上房,至於替祁曄趕車的車伕,也只能睡柴房了。
天寒地凍,找個庇護,已是不容易。
東方天色已微瀾,床上的祁菁眉頭蹙了下,無意識的晃了晃腦袋,額頭上疊放的白巾子便從額上滑到了臉側。
感覺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半隻眼睛,祁菁從被窩裡掏出手,將那東西抓在手裡,觸感濡溼溫熱,祁菁眯縫著眼側頭瞧過去,原是塊汗巾。也不管那許多,祁菁抓著那汗巾抹了一把臉,悶在鼻上做了個深呼吸,這才算清醒過來。
她這是在哪?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祁菁以手撫額,她只記得漫天的大雪,她暈倒在雪地之中,然後,似乎有個人一直抱著她……
後來呢?
祁菁四周看了看,瞧這屋子的陳設,這裡應該是客棧吧。祁菁將手中巾帕扔在枕邊,支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烏黑濃密的長髮便從脖間滑至胸前。
低頭看見自己胸前的烏髮,祁菁神色一滯,緊接著她抬手撫摸自己的發,心臟下一刻便狠狠揪在了一起。她的頭髮,她的頭髮怎麼會……
祁菁掀開被子,掙扎著從床上下到地上,由於躺的時間長了,才一站起祁菁只覺腦中一陣眩暈,隨即又跌回床上。靜坐片刻,祁菁這才站起踉蹌著向梳妝鏡那邊撲去。
雙臂撐在梳妝鏡前,祁菁直愣愣望著鏡中的那個人,熟悉的面龐,但那一頭潑墨般的長髮,卻再也尋不到往日那個意氣風發的大齊太子的一絲影子。
祁菁抬起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臉頰,再下滑到纖長的頸項,最後停在大敞的領口處久久磨搓著。那裡有零星一兩個紫紅色的痕跡,鎖骨之上,還有一道細細的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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