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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喘息就像會灼人似的,讓她的身體發軟提不起力氣去掙脫。
臨靜午夜時分,房間有淡淡消毒水味和藥味酒味,把她壓在他身下的人氣息灼人,那氣息裡充斥著危險的的味道。
這是一個生病的男人,他要是想幹壞事的話她肯定可以輕鬆的搞定他,所以她沒有掙扎,確切一點來說她在心裡迷戀著這樣的時刻。
他的氣息越發灼人,漸漸的,那些氣息沾染了淡藍色襯衫的香草味,她的心這時開始慌張了起來,掙扎,很用力的掙扎著。
事實證明,生病和力氣沒有關聯。
而她的掙扎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她大叫他的名字,想讓他意識到他在做什麼,諾丁山想她真不應該叫他的名字,還用如今尖銳的聲音,程迭戈可是一個討厭吵鬧的男人。
他用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這個時候的她還沒有意識到會發生接下來的事情,甚至於他憑著本能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揉捏時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她的衣服被撕開了,衣服纖維撕裂的聲音讓他斂眉,趁著那個機會她去推他,他的力氣大得嚇人,單憑一隻手就扣住了她雙手手腕。
緊緊貼在她大腿內側的僵硬灼烈,它在和她召示著存在感,等到諾丁山意識到那是什麼時,她的身體往著一邊做著徒勞的捲縮,他的另外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
一舉貫穿,就這麼的,他拿走了她為數不多一直小心翼翼呵護著的禮物。
先疼的是心靈,再之後才是身體。
諾丁山從小就耐疼,可她還是覺得特別的疼,疼得她淚流滿面,在大片的浮光中天花板晃動了起來。
帶著類似發洩的情緒他單調的重複著他推送的動作,彷彿只有這樣了他才能找到那個困住他的突破口。
漸漸的,他的喘息變得愉悅了起來,即使愉悅只有一點點憤怒還有很多很多,但莫名其妙的諾丁山好像不再懼怕了起來,因為她總記得那件淡藍色襯衫,那個四月裡頭的第一個晴天淡藍色的襯衫穿在他身上澤澤發亮。
終於,觸碰到了他。
即使她帶著如此卑鄙的目的接近他。
他的汗水滴露在她身上,她閉上眼睛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指去輕觸他沾滿汗水的發角。
程迭戈,我永遠不會讓就知道我曾經在這樣的時刻如此卑微的去擁抱你,就像我永遠不會讓你知道,曾經有那麼一個時刻,單憑著一眼就對你怦然心動。
迎來了他重重的一擊之後,生理上能承受的來到了極限,終於,她的思想停歇了下來,她的身體往著漆黑無聲的海底墜落。
這個午夜,諾丁山失去了她的第一次,過程如此的簡單。
開啟,找尋,進入,律動。
這樣的感覺並不陌生,諾丁山知道她一定生病了,而且是大病,就像是那次在南非一樣,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在陌生旅館的床上,如果不是旅館的工作人員發現她的話,那麼她也許就會像蘇珊娜和艾瑪兒一樣死在距離Notting Hill很遙遠的地方。
有人在抽菸,那個在抽菸的人距離她很近,刺鼻的煙味使得她的身體更加不舒服,她想開口讓那個人不要再吸菸,可是喉嚨辣辣的,她的嘴唇也乾枯得像龜裂的河田,艱難蠕動著嘴唇,剛剛一動她的鼻腔就吸進了尼古丁的辛辣味道,那味道嗆得她咳嗽了起來,然後……
“醒了?”低沉的嗓音似遠又近。
程迭戈,程迭戈!
一切一切在那個瞬間全部回來了,被撕裂的那一瞬間,糾纏在一起的身體,粗暴的動作,密集的汗水,緊緊閉著不願意睜開的眼睛以及男女混合在一起極具原始的喘息聲。
時間在大片大片的沉默中悄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