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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威武力,從來不是他治國之道。若我那樣做了,在他眼中便永遠只是他的妾,再不夠格做他的臣了。”
楚兒聽著烏雅羽的話,半晌無言。從小到大,這主子的心思並不複雜,沒有很多女人家的七拐八彎。只是常常讓人覺得怪異,無法理解。就好像,在主子看來,她自己的想法很直接,該是共識。可事實上,她們這些婢子能明白個一二便算是不錯了。
見楚兒不再言語,烏雅羽喝了口茶,便要入內繼續詳查。雲兒卻匆匆來報,說是竹妃求見。
這個節骨眼上,她實在是沒有時間應付其他嬪妃的嘲諷。可是想起當日貴和對竹妃的描述,又覺竹妃的求見該不是為了與旁人一般無聊的原因。
與烏雅羽的端莊中帶著嫵媚不同,竹妃五官十分秀雅,容貌即便在各宮嬪妃裡,也算拔尖。只是她眉宇之間全是鬱色,眼波流轉含怨,微微揚著頭的姿態,透著冷傲,破壞了那天生的雅緻秀麗,說不出為什麼,就是不討喜。
“我以為這時你忙的很,不會見我。”竹妃也沒有客套,上來連個禮都沒有,聲音裡還帶著譏諷。
宮裡的規矩,梅蘭竹菊四偏妃比賢良淑德四正妃地位低著一級,另外四個偏妃沒有封號,貫本家姓氏,那地位是要更低些的。烏雅羽細論起來又是賢良淑德四正妃之首,宴飲的時候都是要在嬪妃中坐首席的,竹妃如此,算是十分不敬。不過紋平帝的意思,公眾場合人人都要守規矩講禮儀,可私下裡他才沒空督促嬪妃做些表面工夫,只要沒有實質性的互相殘害就可以。於是嬪妃們私下這樣不友好,也成了習慣。
烏雅羽沒接竹妃的話,徑自坐了飲茶,也不招呼客人。竹妃既然來了,便是有事,她等著就是。
竹妃被晾在那裡許久,見烏雅羽如此態度,咬牙恨恨,“既然如此,我會到冷宮去看你的。”說完轉身便走。
烏雅羽抬頭看她背影,見她腳步遲疑,雙拳緊握,不禁莞爾。忽然覺得,這冷傲的人兒啊,心性還像個小孩子。側頭想了想,她站起身,從裡間抱出一把琴彈奏起來。
竹妃本已經拖著腳步咬牙切齒的到了門外,聽見琴聲怔怔的站住,半晌,又重新挪回了無雨宮的廳堂裡。憋著一張粉臉道,“琴不是這麼彈的,糟蹋好東西!”
“我急著將姐姐勸回來,若真沐浴更衣焚香煮茶再彈琴,姐姐都回到金明宮用完晚膳啦。” 烏雅羽露齒一笑,媚眼彎彎,伸手去拉竹妃。竹妃皺眉欲掙脫,弱女子卻哪裡甩的脫烏雅羽的小擒拿手?只得怒目瞪著攥住她的人。“姐姐眼睛水靈靈的真美。從前在西門學士府上聽姐姐彈這曲子時,你可是在那簾子後面,任妹妹我怎麼拉長了脖子,都看不到真顏呢。後來我練了好久這曲子,想著這曲子你親手所做,若是我彈給你聽,彈的好說不得你會願意見見我。可後來終究沒練成有臉去學士府登門的程度,也就一直沒見到姐姐。”說著,嘆了口氣,“待得見面,你我已經在這深宮裡。姐姐,怕是已經無心與我交好了。”
竹妃痴痴的低頭,看著案上的琴。這曲子是她年幼時所做。西門學士的次女十四歲琴藝已大成,雖因是女子而不受重視,卻常在父親宴貴賓時彈奏,固為上流社會所知。這曲子是她隨父親遊歷到北地,看到一場洋洋落雪後所做。那時的少女,驕傲又純真,雖有些任性但卻十分受家人的喜愛。再看今日的自己,被鎖在這深宮之中,所謂的家人便與敵人無異。而她,也早已變得面目可憎,再無心什麼北地落雪的美麗。
“姐姐今日來訪到底有何事?若是不急,待我熬過這個關口,要是仍能在這宮中走動,親自去找姐姐討教就是。今日真是忙的緊。”
竹妃被烏雅羽的聲音喚醒,又去甩她手。這次烏雅羽沒堅持,她掙,她便放開了。
竹妃橫眉立目道,“賢妃娘娘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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