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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飛,平空躍後一丈,白河一刀,堪堪劈空,說險也險到極點了,饒是如此,也駭出她一身冷汗。
白河一見將要得手的一擊,被對方脫去哪肯罷休,單足一點,人如雄獅撲羊,月形刀平推刺去,距離陸玉華身後二尺之遙,陸玉華身體著地,連忙換了一口真氣,又是一個鯉魚打滾,翻身橫移五尺。
這時月裡嫦娥已滿臉紅熱,自學藝下山至今,真沒被人逼得這般狼狽過,那份心理那份難受和憤怒,就無法形容了,頓時面露殺氣,怒目圓瞪,順勢將腰繫的捲風帶解開,直往白河手中月形刀捲去。
白河吃這甜頭,那考慮到苦味?月形刀剛思抽回,已被卷帶緊緊扣住,用力猛後拉,但使盡吃奶之力,半寸也沒拉動。
撒手丟刀吧?這比死都難受,拼命吧?事實證明力不從心,到了這種田地,才感覺到自己剛才是僥倖得逞,憑工夫,還真不是對方的對手。
動手過招奪根本就沒允許對方思索,白河這一動念之間,陸玉華手中捲風帶倏地脫刀一卷,一招“花蛇纏身”如狂風急雲,曲捲繞著白河身上一遍。
直到白河發覺情形不妙時,陸玉華的綵帶已將白河緊緊地纏住,白河連反抗都來不及活活被擒。
陸玉華何以不殺他?是心地仁厚?也可以這麼說,但是真正的用意並不在此,而是想從他口中得知梅花神劍王堯弦的訊息。
白河束手被擒,他是鐵錚錚的硬漢,雖身陷匪類,為非作歹,但卻是一條好漢,只因未走對路途而已。
這時他失手於年輕丫頭手下,直覺生不如死,而且也料到必有一番侮辱,他未等陸玉華髮話,伸舌一咬,連哼都沒哼半聲,又目怒睜,一眨不眨地瞪著陸玉華,慢慢地血如泉湧,從口角流出,身體也蹲了下去,晃了幾晃,如推金山倒玉柱般,伏地不起。
月裡嫦娥不明究理,綵帶一拋,硬將白河倒在地下的身子失去了控制,如流星隕石,叭噠重摔地面,距死去的弟弟白川相距不過一盞熱茶的工夫。
兩名綠林高手,就這樣遭到應得的惡報。
月裡嫦娥陸玉華心中一愣,一聲長長的嘆息,她心裡頭卻暗暗為這位硬漢白河佩服不已羅。
陸玉華暗暗道:“好傢伙,可惜你走錯了路,難道連活著改過自新的勇氣都沒有?死,只有對你名譽有害,況且這是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所做的行為呀!”
是的,人不怕有過錯,怕的是有錯而不改,白河若能悔過,依然可以做一位鐵錚錚的漢子,死,難道就是解脫?這樣就能洗淨他一生的罪惡,又怎能算男子漢大丈夫?
陸玉華輕蔑地看了白河一眼,將捲風帶繫於腰際,望著前面直立的“望星峰”,只見白雲繚繞,蒼松透雲敵蹤渺茫,不由一陣悵惘。
她因為若無敵蹤發現,就無法探覓梅花神劍,則不能在心上人羅俊峰面前出風頭,深怕以後她被羅俊峰蔑視,而影響未來情場上的優勢。
其實,如果羅俊峰的為人果如所擔憂的那般,一則不能在心上人武技才智的高低,而定愛侶的舍取。則根本不值得他去愛,何況並不是這種人呢?她那種想法,豈不有點多餘嗎?
月裡嫦娥陸玉華正想得出神的當兒,驀然兩旁傳來沙沙抄沉重的步履聲,由遠而近,那聲音是一種動物行路時踏落葉上發出的聲音,由這音響的輕重,很清楚的判斷出來,是巨大獸物,而且為數不少。
陸玉華聞聲之後,一種恐怖掠過她的腦海,此處遠處,山林裡頭,陡然傳來一陣笛聲,起初陸玉華不覺怎樣,繼之一聽,猛然一愣。
敢情那沉重的步聲竟和笛音韻律相切合,這一發現無怪乎月裡嫦娥全身頓時緊張,因為那聲音顯非無因而來,而是一種指揮獸陣的笛聲,其中尚有人操縱指揮啁!
陸玉華一想危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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