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落落前,天邊的晚霞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將整個天空染得通(第2/2 頁)
返京後,乾隆將富察氏定諡號為“孝賢”,整個京城都被悲傷的氛圍所籠罩。皇宮中,為她舉行了盛大的喪禮。乾隆身著素服,神色肅穆,親自指揮著喪禮的每一個細節。
他站在靈堂前,目光凝視著富察氏的靈柩,眼中滿是不捨和哀傷。“朕要讓這喪禮配得上皇后的尊貴。”他聲音低沉地說道。
乾隆宣佈輟朝九日,諸王以下文武官員持服穿孝二十七天,齋宿二十七天,百日後才準剃頭。他目光嚴厲地掃視著群臣,“誰若敢有絲毫懈怠,朕絕不輕饒!”
外省文武官員從接到諭旨之日起,摘除冠上的紅纓,齊集公所,哭臨三天。各地公所內,官員們低頭哭泣,聲音悲切。
如此的喪儀,自清代開國以來,尚屬空前。
轉眼間皇后之喪已滿百日,乾隆追憶前塵往事,心中的悲痛愈發深沉。他再次走進那間充滿回憶的書房,坐在書桌前,提起筆,寫下了著名的《述悲賦》:“信人生之如夢兮,了萬世之皆虛,嗚呼!悲莫悲兮生別離,失內位兮孰予隨!”
他的筆觸沉重,每一個字都彷彿承載著他千鈞的悲痛。寫到動情處,他的淚水滴落在紙上,暈開了墨痕。
乾隆曾經降旨在皇后百日喪期內,文武官員一律不準剃髮,這本是滿族舊習,也就是所謂的“祖制”,但大清會典律例中並無明確規定。
十三年前乾隆為父親雍正辦喪事,也說喪期內不準剃髮,許多官員都未在意,喪期內就剃了發,當時朝廷並未追究,所以等到孝賢皇后喪葬,一開始不放在心上的人亦大有人在。
奉天錦州知府金文淳便被揭發在百日內剃了頭,訊息傳到乾隆耳中時,他正在朝堂上處理政務。
乾隆聽聞此事,頓時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奏摺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膽金文淳,竟敢違抗朕的旨意!”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中噴射出怒火。
乾隆當即下令交刑部治罪,欲予以處斬。
刑部尚書盛安得知訊息後,急匆匆地趕來求情。他跪在地上,額頭觸地,“皇上息怒,金文淳或許是一時糊塗,還請皇上開恩。”
乾隆氣得暴跳如雷,指著盛安大聲呵斥道:“你竟敢為他求情?曲意徇私,市恩邀譽,你可知罪?”
盛安嚇得渾身發抖,但仍試圖解釋:“皇上,臣並非有意徇私,只是覺得……”
“住口!”乾隆打斷他的話,“朕心意已決,金文淳斬立決,你也以斬監候論處!”
朝堂上的大臣們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此後的日子裡,乾隆常常獨自一人在皇后的靈前久坐,回憶著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有時,他會拿起皇后生前用過的物品,輕輕撫摸著,彷彿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
宮中的宮女和太監們也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生怕觸怒了皇上。
乾隆的悲傷如同陰霾,久久無法散去。他對富察氏的思念,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成為了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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