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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是泛泛層面上的某場戰役的勝利,而是能夠徹底決定局面的勝利。當俄國人自顧不暇,奧地利人改變立場,剩下的普魯士人和英國人將會得到讓他們永生難忘的教訓!”
歐也妮依舊保持緘默。
“您可以將最不齒的評語施加在我身上。但,只要能以法國的最小代價和士兵的最少犧牲而贏得帝國的保衛戰,在我看來,採取任何手段都是正當而合理的。”他扯了扯唇角,補了一句,“何況,對於波蘭人來說,他們實際並沒損失什麼,因為除了一個稱呼,他們原本就一無所有。”
“明白了。所以您需要錢。”
歐也妮終於從剛才乍聞這個計劃的震驚情緒中恢復過來,冷淡地說道——無法評判。面對他滔滔不絕、似是而非的自辯,她竟然覺得自己無法做出關乎對錯的評判。
或許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與黑白。有的,只是基於不同立場而得出的不同結論。
“是的。您是除了皇帝之外,唯一一位知道這個部署的人。那麼現在,您能告訴我,您是否願意在這份協議上簽字?”
“可以。”
沉默一陣後,歐也妮忽然說道。
她一口答應下來的這股痛快勁,甚至讓對面的菲利普感到有點難以置信。
“您……真的答應了?”他看著她,試探著問。
“為什麼不,”歐也妮說道,“既然要出大頭的詹姆斯都簽字了。何況,聽了您的這一番解說後,倘若因為我的拒絕而導致法國戰敗,我恐怕會成為幾千萬支援皇帝的法國人的公敵。”
對面的男人裝作聽不出她話裡的諷刺之意——“那麼……葛朗臺小姐,您現在就可以簽字嗎?”他自嘲般地笑了下,“我從未像這一刻般地迫切希望自己是個有錢人。總之,再一次地,非常感謝您的理解和支援,我將銘記……”
“連上這次,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聽到您向我說類似的話了,”歐也妮打斷他,“欠人錢不好,欠別人人情的感覺一定更加不好。我不想讓您總揹著欠我人情的包袱,咱們還是趁著這個機會了結清楚為好。”
菲利普揚了揚眉,露出感興趣的模樣,“您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不是玩笑,別說爵位和土地,即便您看上丹楓白露宮,我也能夠到陛下面前為您爭取。”
歐也妮哼了聲。“不需要爵位,也不需要土地,我對丹楓白露也沒興趣。我只需要從現在開始二十年內的法國鐵路開發優先權。”
菲利普一怔。看起來,似乎她提出的這個要求讓他感到十分意外。
“怎麼,您是不肯答應,還是做不了主,公爵大人?”歐也妮露出抵達這個地方後的第一個笑容,“在我看來,您和皇帝兩個人的性命,應該遠遠高於我的要求的價值。”
菲利普凝視她片刻,忽然哈哈笑了起來。
“葛朗臺小姐,您再次讓我感到驚訝!這麼說吧,陛下曾對我說,除了把杜伊勒裡宮賞賜給您,對於您提出的別的任何要求,他都命令我應允下來。所以,我們成交了!並且——”
他朝她靠過來些,壓低聲音,“說真的,與其讓羅啟爾德家族控制住法國經濟一手遮天,我倒寧願希望這個人是您。”
他靠過來說話的時候,歐也妮彷彿感覺到一陣來自於他的熱氣,忽然覺得有點不適。
“那麼,往後您不再欠我什麼了。”歐也妮不動聲色地稍稍往後退了一步,“我們就此一筆勾銷!”
作者有話要說:上次在留言裡看到有讀者說波蘭逗比 確實 亡國亡得夠奇葩……
☆、第33章 女勳爵
三天後那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巴黎郊外的廣場上;第三次登上法蘭西帝國皇位的拿破崙·波拿巴在闊別四年之後;再一次正式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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