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看那意思是要將自己斬殺了?
心下一片冰涼,只覺得死期已至,若不是慣性使然怕是早就雙腿一軟摔倒在地了。可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只見梁王邁前一步,伸手將那將校胳膊一按,然後站在那裡瞧著自己,似乎是要自己近前?
“梁王要保我性命?”
心中升起希望,本來已經痠軟的雙腿竟然有爆發出一陣力氣,噌噌的猛跑了幾步,直接竄到了劉軒近前,然後雙腿一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大呼:“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張讓身為中常侍,又是列侯之身,見了皇帝都不需要這般——再說漢朝也不興這種跪禮,只有上朝之時群臣對天子行大禮,不過那朝堂上大家都是跪坐議事,和某朝的跪禮是兩回事——劉軒雖然是梁王,但再大也大不過皇帝去,平時見了列侯之身的張讓還需要依照禮制還禮,但此時卻沒有人在乎這些事情了,劉軒只是一抬手,對張讓道:“堂堂列侯,這般樣子成什麼體統?起來說話!”
張讓聽了這話,立刻就明白這位梁王的確沒有殺他之心,而且看這話語間隱約透露出來的意思,對於自己的現狀還頗為憤怒?
他在宮中混了這麼多年,心思早就無比通透,只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各種關鍵:“看來這位殿下對將校私自領兵衝進皇宮擅殺宦官一事非常不滿!”
一想也是這麼回事,皇宮重地,你一群官兵說衝就衝進來了,皇宮裡的人說殺也就殺了。
旁人還不覺得怎樣,但皇室中人會怎麼想?就算宦官們有什麼做的不對,你們也不能隨意亂動私刑啊?這般亂來,置天家威嚴何在?
越想越覺得今日自己生還有望,尤其是在注意到這皇子身旁的那將校,分明是今日殺人殺的最兇的西園軍中人,竟然對梁王的話這般聽從,心中猛的一驚:“這人似乎是曹騰之孫,西園八校尉之一的典軍校尉曹操?大皇子是如何與這人結識的?”
宮中事務,張讓都熟記在心,立刻就想起來劉軒的貼身小黃門曹苞,正好是曹騰親族,莫非其中有什麼聯絡?
眼珠子一轉,心中也是頗為驚訝,這大皇子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就有了支援自己的勢力,雖然不知道有多大,但是這般手腕和見識可比那什麼都不懂,登上帝位幾個月卻什麼都沒做過的新晉天子高到了哪裡去。
往深了想,今日這宮中大亂,莫非也和這位大皇子有關係?畢竟今日這大亂的最主要參與者之一就是西園軍,而曹操正是西園八校尉中之一。
想到這裡,張讓只覺得後背滿是冷汗,雖然站起了身,卻也不敢與劉軒對視,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覺得這大皇子越發的有點叫人捉摸不透了。
這些雖然繁雜,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張讓跪倒呼叫,再到起身站到一旁都沒耗費多少時間,甚至盧植還沒衝到近前。
又過了兩息的功夫,盧植這才衝到近前,好在這當世大儒比袁紹有眼力的多,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劉軒身份不一般,並沒有莽撞撞衝上來,而是離著三四步遠站定,問道:“你是何人?莫非想要包庇這惡賊?”
第14章帝非帝,王非王!
盧植仗劍而立,眼中殺氣畢現,曹操也怕這盧尚書怒極之下直接撲上來,所以幾步上前,低聲道:“此乃梁王劉軒,乃是當今聖上之兄!”
曹操與盧植好歹也有過一面之緣,而且那日曹操主動前來勸他,叫盧植對這人也有幾分好感,也正是因為有這麼一層緣故,他才沒有直接撲上去——曹操就立在那年輕人旁邊,直接顯出那人不凡來。
要說議郎或者典軍校尉都算不上頂尖的官職,但在京城中也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何況這典軍校尉還是個實權武職,手中有兵。當今這形勢,縱使盧植再不滿也不得不承認,手中有兵就代表有話語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