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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涼螢回過神來,便不再提柳澄芳了。她看了前面兩個老夫人還不曾動作,便道:“罷了,老王妃和魏老夫人慪氣,沒得叫我們也跟著受罪。”她對雙珏道,“你去前頭說一聲兒,就說我性子嬌,一個人在車裡悶得慌,問兩位老夫人願不願意坐一起。沒了我們在,你們也能在一個馬車上鬆快地說笑。大清早地起來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吧?仔細餓著了,到時候胃疼起來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雙珏道:“那我就多謝夫人的好意了,這就去前頭問問兩位的意思。”
見有人打破僵局,老王妃和魏老夫人自然樂意。她倆早就憋得不行了,所以雙珏一過來問,當下就應了。
三輛馬車得了主子的令,當下就停了。岐陽王府的馬車最為寬敞,所以坐了三個主子。打頭的馬車是謝家的馬車,雖然小一些,但勝在新一點,裡頭坐著幾個老嬤嬤。曾氏和雙珏不願分開,一起上了最後頭的魏家馬車。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馬車又重新往前走了。
老王妃在車廂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人和自己說話了。她那兒子同兒媳,生怕她性子太過跳脫潑辣,到時候一個不留神就給過了頭,所以派來跟著的人都是一個個的悶嘴葫蘆,三天都打不出個屁來。
魏老夫人的城府是三者之中最深的,她面上不顯,心裡卻覺得鬆快多了。蓋因方才憋著一股氣,非得和老王妃較勁。現在一下子達成了目的,吐出一口氣來,心裡那根弦倒是鬆了下來。
謝涼螢叫這兩位一道坐過來,不單單是路途遙遠,想要解悶。更重要的是想問問兩位歷經風浪,處事妥當的老人家,到了南直隸之後,怎麼做更加妥當。她本身並不是個愛爭搶的人,前世打連番受挫之後,便一直唯唯諾諾的,凡事都依靠著薛簡。重生之後,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做,或者只是輕輕地推了一把,事情也就成了。
現在要真的明晃晃地和人真刀真槍地來上一場唇槍舌劍,謝涼螢自問還真的心裡頭沒什麼譜。
老王妃雖然嘴上說著,到了南直隸她只管去尋了曹夫人和馮相說話,但畢竟受了薛簡之託,萬不能真的做個撒手掌櫃。聽謝涼螢向自己求教,便道:“我是外人,插不上話,就算跟著去李府壓陣,心裡頭也是虛得很。倒是南直隸的那套班子,我是能替你說上幾句話。”老王妃心裡也納悶,“李家那個在京裡頭做官的兒子,我記得也不過是個五品官兒吧?那個所謂的懷了龍子的女兒,也不過是個並不特別受寵的嬪。怎麼那李老夫人就那麼大的威風呢?我瞧著比太后娘娘都要大上幾分了。”
做官做到五品,算是一個坎。上去了,那有朝一日,可能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成了大學士,成了宰相。李家在京中做官的兒子,都已經快四十歲了,還在五品上頭轉悠,後面能不能上,可是個很大的未知數。他倒是能靠著使錢,買通了吏部或者權臣,上南直隸討個從四品的官兒。可誰都知道,南直隸的從四品,比京裡頭的六品還差著些。
再說了,吏部如今都以白相馬首是瞻。而李府這等人家,白相是斷看不上的。現在要權有權,要人有人的白相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為了能爬上去而不管不顧的人了。他也是要挑人的,並不是每一個願意投誠的都收了。以白相如今的威勢,怕是多少銀子都不好使——比李家有錢的多了去了。
魏老夫人聽了老王妃的話,輕笑一聲,“你看,這就是你這等直性子的人所想不通的地方了吧。”不等瞪著眼的老王妃說話,她就接著道,“南直隸雖然是陪都,可到底天高皇帝遠。馮相雖說是相,可和京裡頭那位姓白的比起來,到底差著遠了吧?多少南直隸班子裡頭的人調到南直隸之後就再也沒經過京,想要知道京裡頭的風向和訊息,也就只有邸報了。可邸報上能看得出多少端倪?總有那等多心人,藉著那些模稜兩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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