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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御貢吳羅?”
“哦?”柴母驚疑地從謝涼螢的手裡接過袋子,“我瞧瞧。”
她只一摸,便知道那料子必是絲而非棉的。摸上去微微發澀卻又柔滑細膩,還是生絲而非熟絲。柴母眯著眼睛,想看清楚料子上頭的經緯,但卻因上了年紀而看不大清楚。她將袋子遞給吳怡,“阿怡替我瞧瞧,與這個可是同一個。”
柴母從身上解下個荷包來。
吳怡接過袋子與荷包,反覆進行對比,最後確認無誤道:“的確是同一個。”
吳羅乃是四經絞羅,乃是從古時候傳下來的織法,現今會的人已是不多了。
細心的吳怡還發現了荷包與那袋子的相同之處。她將袋子與荷包合在一起,遞給柴母,“老王妃你看,這上頭的花紋是不是合得起來?”
花紋比經緯織法來的大,柴母是看得清的。她來回比對著,最後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謝涼螢看柴母的臉色,就知道她已經確定了荷包與袋子是同一匹吳羅上拆下來製成的。她道:“也是湊巧,我祖母前些年正好從宮裡頭請安回來。因是年節,所以皇后娘娘特地賜下平日裡貴重而不可多見的東西。祖母憐惜我,就將那僅有的一匹給了我。”
柴晉冷著臉,斜睨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去給我查查,方才有幾個小廝經過這兒的。一個都不許漏下,全都給我帶過來,讓薛侯爺認認。”
那侍女一磕頭,正要起身去。柴母卻攔住了她。
柴母對柴晉道:“叫她去,難免會出包庇之事,倒不如叫阿怡跑一趟。她好賴也算是府裡半個主子,敢在她跟前偷奸耍滑的下人,咱們府裡也不用留了。”
柴母這是特地要給吳怡立威。柴晉雖然知道,但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計較了。他揮揮手,示意吳怡快些去。
柴母看著那大夫,朝裡間使了個眼色。
大夫朝她一拱手,帶著行醫箱去裡頭給柳澄芳把脈。其實早些日子,柳澄芳就用重金買通了這位大夫,讓他屆時假稱自己情形危急。但看如今的勢頭,大夫覺得自己還是明哲保身來得更好些。
他甫一進去,就看到雙目赤紅的柳澄芳正坐在床上。她的陪嫁嬤嬤將大夫捂了嘴,一把拉過去。
柳澄芳陰著臉,把手伸向大夫,“給我好好地診一診,倘若診錯了,你那女兒也別想好過得了。”
大夫戰戰兢兢地伸出手,遲遲不敢搭在柳澄芳的手腕上。
柳澄芳一把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腕上,富有警告意味地盯著大夫。
大夫用另一隻空著手抹了抹額上的汗,搭脈的那隻手一直不斷顫抖著。
柳澄芳見他半晌都沒說出半個字的診斷,閉上眼靠在隱囊上。
吳怡不一會兒就領著幾個小廝過來,“今兒府裡辦宴,大都去前頭幫忙了,後宅留的人就少。”她側了側身,露出身後的小廝們,“這幾個,當時都是在後留著的。”
薛簡只瞄了一眼,就踱步到柴晉身邊,“右手邊第三個。”
柴晉會意地點點頭,指著那個人,“過來。”
還不等柴晉說什麼,那人當下就雙腿哆嗦著跪下了。
柴晉是認識這人的,乃是柳澄芳某個陪嫁嬤嬤的兒子。
那小廝跪下後就不住地磕頭,斷斷續續地道:“都、都埋在吳姨娘院子裡頭了。”
柴母冷笑,“好個一箭雙鵰。”
吳怡紅著眼眶垂下眼,此時她無論說什麼,都不合適。最恰當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說,讓柴晉和柴母為自己出頭。
柴晉自然不會給那小廝什麼好臉色,特別是見吳怡那一股子的委屈樣,想起這些日子來柳澄芳和自己的爭執。就像是有隻手在不斷捏著柴晉的心,起先的疼痛還能忍受,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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