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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姐夫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卻還是嚥下了嘴邊的話。他另起了個話頭,問道:“你總這樣避世也不好,可曾想過謀份差事?”
江易似乎沒想過這茬,猛地被提起還有些懵,“差事?”
“是啊,你早晚得成家的。本就腿腳不便,若還沒一份差事,怕是難有良眷。你若有意,我替你去尋一份合適的差事如何?”
江易自打獨居於此後就歇了成家的心思,但是對著姐夫熠熠的眼神,他始終說不出口。姐姐過世後,他全靠姐夫一人支撐著才能立起門戶來,實在虧欠良多。如今他想讓自己和人接觸,那便遂了他的願吧。成家之事尚早,日後再說也不遲。
如此一想,江易也就應下了。
江家姐夫似是很滿意江易答應了自己,轉口又談起了自己的愛女,“……你那外甥女如今長了年歲,脾氣也越發長了。女孩兒家的心思玲瓏,我總猜不透她想些什麼……”
江易似乎也很喜歡聽自己外甥女的事兒,他在這外甥女出生時就犯了事,輕易不得在人前露面,是以這對舅甥連面都沒見過。如今十幾年過去了,當年的事也僅存於案卷之中,記著的人怕是不多了,自己若能進城某份差事,興許能與姐姐唯一的血脈見一見。姐夫總說她像姐姐呢。
這般一想,反而對江家姐夫先前的提議期待了起來。
“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我辦妥了後讓人來知會你。”江家姐夫頓了頓,溫聲道,“我興許之後一段時候都不大能來見你,你自己一個人千萬要小心些。到時候若遇著難事,就去喜福衚衕找一戶薛姓人家,同他們說說,他們會幫你把事兒了了的。”
江易撐著柺杖,將姐夫送到馬車上,並不打斷他的諄諄囑咐。
江家姐夫被下人攙上馬車後,還撩了簾子依依不捨地看著江易。
江易向他揮手,“姐夫回去也小心,更深露重,莫要為了正事而傷了身子。”
江家姐夫向他點點頭,示意下人驅車回城。
江易站在原地,直到馬車看不到了才進宅子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謝家那頭。
謝涼螢那日和顏氏提了自己想要鋪子練手的念頭之後,就一直安心在謝家祖母跟前。謝家祖母見她的確表現還行,這日便將她單獨留下。
如嬤嬤得了謝家祖母的授意後,將一個小小的木盒子放到謝涼螢的手上。謝涼螢開啟一看,裡頭竟是一份地契,心裡有些詫異。她原以為謝家給自己一個掛著謝家名字的鋪子已算頂了天,沒料到竟還把整個鋪子連地契一道給了自己。
這可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
謝涼螢對謝家的財務狀況又起了懷疑,難道自己把賬冊都給看錯了?有這麼好地段的鋪子,謝家怎麼可能支撐不住開銷。光是一年的鋪子租金都夠幾月嚼用了。
不過眼下,這都已經是自己的了。
謝涼螢收起了心中的胡亂猜想,朝謝家祖母盈盈一拜,謝過了這賞。
謝家祖母的臉色似乎不大好,不知是不是因為給出了這麼個鋪子而心痛。臉上卻還是強撐著扯出笑來,“五丫頭,家裡給你的你可見著了。好好經營,莫要辜負了家裡對你的期許。”頓了頓,又咬牙切齒道,“這以後可就算在你的嫁妝裡頭了。”
謝涼螢自然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望著離開的謝涼螢的身影,謝家祖母眼中滿是不甘。她原以為那邊會給謝家個面子,沒料到給出來的竟是鋪子連著地契全是謝涼螢的名字。自己倒是想去官府走個關係把戶頭改成謝家的——可那兒有這膽子。
謝涼螢對謝家祖母的不甘全數不知,她一面憂心自己是否算錯了謝家開銷,一面高興於自己能借著鋪子的名義出府去了。前世成婚後不久,薛簡就常拉著一直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