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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嘭!”水聲如雷,水花上衝,收入碼頭旁的刺骨河水中。
第二個蒙面人晚到一步,沒料到發生這種變化,兩人分向兩面震飛,晚到一步便突然失去物件。
剛想折向攻擊倒地的張天齊,卻發現同伴已經掉下河去了,吃了一驚,腳下遲疑。
“是你這老王八……”狼狽挺坐起身的張天齊,一面站起一面破口大罵。
蒙面人又是一驚,斷然放棄乘機攻擊張天齊的念頭,向前飛躍,一把挾起神智還沒完全清醒,搖搖晃晃的江南一枝春,飛掠而走,不理會落水同伴的死活。
落水的蒙面人,已從水下溜之大吉,入水之後便不再浮起,也不管岸上同伴的死活。這兩位仁兄,倒真是你奸我詐的妙搭檔。
張天齊恢復了元氣,兩個蒙面人早已不見了。
他從劍上傳來的可怕勁道中,估計乃是奇學九幽大真內功,內功中的邪門秘技,那三個老魔都練成這種奇學。
那天晚上他孤身鬥魔;夭魔受了傷,今晚這個蒙面人用劍,該是天魔無疑,但天魔的傷怎麼好得這麼快?而且怎麼還敢留在揚州,他真該繼續在楊州追尋的。
“可惜!我只要少撤回一分勁,就……”他後悔不迭。
五個死裡逃生的男女,已可站起活動手腳。
“兄弟不要緊吧?”一位中年人走近關切地問。
“還好。”他苦笑,把刀遞給中年人,“你們……咦!路姑娘呢?”
救了六個人,現在只有五個在場。
救人的目標是兩位姑娘.其他的人都在,所救的江南一枝春卻不見了,難遭自己一聲不吭走掉了?“誰是路姑娘?”那位衣衫不整,皮襖有血跡的少婦訝然,“我不姓路……”
“我是指江南一枝春路姑娘。”他焦灼地說,“我就是專程來救她的。她剛才還在……”
“被一個蒙面人挾走了。”另一個壯年人說;“是從這一面走的,我躺在地上看得一清二楚,我還以為是兄弟一起來救我們的人。”
“哎呀!”他驚叫,“你們快逃,我要去追那老狗,他可能是飛……是個老兇魔……”
他反覺自己失言,幸好沒把飛龍天魔的名號說出,不再逗留,向蒙面入撤走的方向如飛而去。
唯一知道飛龍天魔下落並見過面的人是雷神。
他當然不能說出飛龍天魔的名號,除非他重新改變身份,不然將有大麻煩,要找雷神等報復的人真不少。
江湖十大神秘人,都有許多許多仇家。
所謂神秘,意思是隱起本來面目避仇。
雷神是十大神秘人物之一。
江湖朋友認為雷神以報應神自命,並不怎麼公允,因為被雷神殺死的人中,固然有窮兇極惡的邪魔外道與黑道豪霸,但也有幾位俠義道上名宿與白道高手.喪身在雷錘、雷鑽與雷珠之下。
這種黑白不分同樣處置的行徑,與邪魔外道井無多少差異,怎能算得上公正的報應神?分明是釣名沽譽的邪道魔君。
但為雷神喝采鼓掌和稱快的人很多,見仁見智.親痛仇快,這是人之常情。
五男女不敢再逗留,匆匆逃命脫離險境。
城根的三株巨柳下,葛夫人一家四女站在樹下枯等,眼看五更將盡,要等的人還不見蹤影,“他……他到底怎麼啦?急死人!”葛佩如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往復走動,不停地埋怨,眼巴巴地向南望,小嘴撅得老高。
城根有一條小徑,是城外居民行走的唯一道路.往南三里地便是南門。是運河碼頭的所在地,鈔關稅司遞運所都在該處。
夜間城門關閉,城內城外斷絕往來,路上不會有人行走,雪光明亮有人老遠便可發現。 “你急什麼?女兒。”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