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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屍間的裡面沒看到一個人,儲存屍體用的大鐵櫃子冷冰冰地立在屋子的正中對著的牆上。室內的溫度大概在零下十幾度,而室外的溫度是零上二十度左右,所以大家穿的衣服都不算厚。正常人在衣服不保暖的情況下在這樣的低溫下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胡俊柯衝過去開啟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格金屬格子,裡面有一具冰冷的屍體,鐵青的面板有些浮腫,身上“Y”字形的切口爬滿了粗大的線腳。這個人胡俊柯認得,是上週在河裡撈出來的溺水者,由於無人認領,所以暫時放在停屍間裡。
胡俊柯又開啟旁邊的一個金屬格子,裡面的抽板順著滑軌托出了一個人,一個剛死的人。這個人胡俊柯也認得,小張也認得,紅姐和小圓也都認得。這個人是小王。他胸前的警服已經被血全部染成了絳紅色,由於室內溫度太低,已經結成了冰。
胡俊柯、小張、紅姐和小圓四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誰也說不出話。胡俊柯徒勞地伸手去探了小王的頸動脈,最後無聲地將抽板推了回去,然後關上了金屬格子的門,接著又開啟了另一個格子。
小張也從櫃子另一頭開始幫忙檢查格子,紅姐和小圓默默抹了把眼淚,也迅速加入了隊伍。
隨著越來越多的格子被開啟,蔣洛三、小胖的屍體也在裡面被發現,可直到四人把所有的格子都檢查了個遍,許威等人依然蹤影全無。
糟了,上當了!胡俊柯在心中大喊了一聲,正準備走,門外卻傳出了搏鬥的聲音,接著停屍間的門“哐當”的一下被關上了。
離門最近的紅姐和小圓跑過去想要來開門卻根本力氣不夠。胡俊柯和小張也趕到,使上了全身的力氣卻也只能將門拉開一小條縫隙而已,然後門就又被合上了,接著他們就聽到了門外上鎖的聲音。
四人對望了一眼,都陷入了極端的恐懼之中。
停屍間的溫控開關在門外,剛才進來之前小圓已經將溫度調了上去。可現在,他們卻都可以感覺到,頭頂的送風口的聲音已經比剛才要吵了很多,而且室溫已經明顯開始下降。
小張掏出槍來就準備對著門開槍可被胡俊柯阻止了。
“沒用的,這道門用子彈打不穿,而且這裡四周全是鋼鐵架構,跳彈的可能性太大,搞不好你還沒把門打出個大點的坑來我們就已經全被跳彈給滅了。”
“可現在怎麼辦,圍在電梯外的那群傢伙原來就是為了等待這個用的。早知剛才就應該先把他們都解決了。”小張一拳打在門上,懊惱地說。
“別怕,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胡俊柯安慰其餘的三人道,但其實,他明白他這純粹是在自我安慰。
時間過得很慢,停屍間裡的四個人相互依偎著坐在一起,小圓蜷在紅姐懷裡,和胡俊柯、小張背靠背坐在一起。
在這金屬疙瘩一般的停屍間裡,沒有椅子,沒有床,只有滿眼冷冰冰的金屬和靜靜裝載著屍體的大櫃子。
小圓已經低聲抽泣了很久,小張也在唉聲嘆氣,胡俊柯心裡其實也有些喪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葬送在這裡,這倒好了,便宜了老陳,什麼都得給他看光光了。
“小圓,不能睡,一定要醒著!”紅姐的聲音突然傳來,把胡俊柯也嚇得清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打起盹來了。
“紅姐,我好冷,好睏,我想睡覺,我好想家裡那張大床。”小圓披著小張的外套,聲音明顯有氣無力。
“小張,你去抱著小圓。”胡俊柯命令道。
“是。”小張領了命剛準備伸手從紅姐那兒接過小圓,小圓卻開了口:“我不要他,我要隊長!”
“切!誰還稀罕你了?”小張立刻習慣性地回了嘴。
“本來就是嘛,隊長比你帥多了。”
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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