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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我環顧四周,曾經在記憶中的畫面有些模糊,我分不清她家究竟有變化還是沒變化。但有一點能肯定,她家就像港臺劇里豪宅,有草坪、有秋千,有花園。
“別看了,進來。”楊芳輕敲我的頭,拉著我走進中歐混合的大房子。
進來的我好似劉姥姥走進大觀園瞠目結舌,現在終於可以確定,她家有變化!在我的記憶中她家以前不是這個樣子!乖乖,更奢華了……
我甩甩頭不去理會物質,左右張望著問道:“伯伯呢?”
我問得是她,卻有一道聲音搶先回答,“珊珊。”
聲音來自高處,我忙將視線調向奶白色樓梯。一名50歲出頭的男人從二樓走下,身高約178CM,身材中等,面容慈祥和藹。
“伯伯!”我有點激動的上前一步,微躬身,多年不見,我竟然緊張了。
“你這孩子,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他步下樓梯笑眯眯,嘴裡雖這麼說,但那雙眼睛已泛出對茅臺酒的喜愛。
“爸,你別這樣行嗎?丟不丟人。”楊芳朝天翻白眼,雙手環胸斜著眼睛瞅他。
“不丟人,你爸我就好這口兒。”他全當沒聽見,嘴唇抿開笑得像個孩子。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心想人老了就開始像兒童發展,我的養父母也是如此。
“珊珊,別站著,過來坐。”他朝我招手,眼睛變成月牙兒。
我隨他落坐在沙發上,楊芳將空間留給我們,暫退。
她一走我忽然有種無措感,一時間不曉得要說些什麼。
楊伯伯拍拍我的肩膀“噗哧”一笑,說道:“珊珊,工作還順利嗎?”
“嗯,順利,剛開始有點亂,理出頭緒就好了。”我點點頭,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已將我先前的無措平撫下來。“伯伯,謝謝你幫聶笑、刑宇抹去了本該記錄在檔案裡的備註!”
“珊珊,你知道嗎?”聽了我的話他忽然將聲音壓低放小,像個特務似的把頭朝我跟前湊湊。
我本在道謝,他卻忽然來這麼一句,搞得我腦袋一蒙,只能順著他的話接茬:“什麼?”
“聶笑打斷了那個警員的鼻樑、斷了他兩根肋骨、右肩脫臼……”
他一邊瞅著我一邊一一說道,我聽得臉色變來變去,等他說完時我也傻了。他說了至少六處傷,雖然每一處都不算嚴重,但加起來也與一等殘廢差不多……
難怪那日楊芳說如果沒攔著聶笑會將警員打到送急診室搶救,原來不是信口而說,是真的……
我不知道楊伯伯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有所指還是?搞不懂,我只能定定的望著他含笑的眼晴。
說罷,他朝後靠,眼底笑意未減,“珊珊,伯伯今年52歲,離退休還有8年,只要我當局長一天就不會讓聶笑的檔案裡留下汙點。”
聞言,我雙目即刻大張,心臟著實漏跳一拍,“伯伯……”我眼睛有點痛、鼻子有點酸,我懂他的意思了,他是想讓我告訴聶笑收斂些,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大,否則就算他是總局長也會有頭痛的時候。
他摸摸我的腦瓜,輕聲說道:“誰叫你是芳芳最好的朋友呢,那孩子朋友挺多,但真正上心的只有你一個。”
“謝謝伯伯……謝謝伯伯……”我垂下頭,哽咽。現在的人都現實的很,我與他非親非故,他能衝著楊芳的面子幫到這份兒上已經夠了!
“去上樓找芳芳吧,中午別走,咱們一起吃飯。我去接你伯母,回頭讓你嚐嚐你伯母的手藝。”說著,他站起身。
我隨起,點頭應,“謝謝伯伯。”
“傻孩子,別說謝。”
他閡上門走了,我深呼吸、吐氣,調整好不規則的心跳後才踏上奶白色的樓梯步上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