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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大無賴!
又羞又疼的情緒,讓翩飛眼眶漸漸泛紅。氣死人了,無賴!無賴!大無賴!
瞧著翩飛氣惱的模樣,讓陽格心口漫過一陣心疼。他決定不再逗弄他,輕輕坐在她身後,將她安置在他大腿上,開始清理她腳上的傷。
“該死!都起水泡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看清她腳上的傷,立刻讓他臉色轉為陰鬱,一半為自己的大意,一半為她忍著不說。
細碎的玻璃刺破她的水泡,才讓她疼痛難當,而他還浪費時間逗弄她,他真該死。
翩飛倔強的咬著下唇,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拒絕跟大無賴交談。
“對不起。”陽格低聲道歉,一開始他若不為了更瞭解這場疑點重重的搶案而讓搶匪也擄走她,現在她也不會受傷了。
他的道歉讓她怔愣,老實說,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他,一直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只是他總在她面前耍無賴、使霸道,所以他突然的道歉反而讓她不知所措了。
他讓她坐在他懷中,有力的雙臂自身後環住她的肩,她敏感的背部隱約感覺到他結實債張的胸肌及溫熟的體息,她可以從他緊繃的身體感覺到他在生氣,卻也明白他的氣惱中恐怕自責的成分更多。然而他為她清理傷口的動作卻無比輕柔,深怕傷到她似的,那專注的神情與溫柔的舉止,害她的心臟又開始不規則跳動了。
他粗厚的大掌輕輕拂去她腳底的髒汙,修長有力的手指小心翼翼為她挑去夾藏在傷口中的細碎玻璃,輕揉慢捻的碰觸,在她腳底引起一陣搔癢,她害怕得想抽回腳,卻被他制止。
“很痛?忍著點,我會很小心的。”
他誤會她的舉動,輕聲安慰。輕言暖語以及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頸間,沒能平撫她的情緒,反而令她不住顫抖。
陽格清理好傷口後又拿出他的手巾,撕成兩片分別綁在她雙腳,直到處理完成才發現她的顫動。
“你會冷?”夜越深,山裡的空氣越清冷,風也不知為什麼越來越大,而她的衣著單薄,縱是夏天,也禁不起山裡的寒意。
他脫下西裝外套仔細為她披好,然後蹲在她前方。
“上來吧。”
“幹嘛?”
“我揹你。”
翩飛瞪著他寬厚的背,一陣怔忡。
她該知道的,她總是對這大無賴沒轍不是嗎?
他總是在吃定她的同時,又展現對她的溫柔呵護;讓她氣得想打人,又令她感動得想掉淚,然後更傻傻的掉進他精心佈置的陷阱,習慣他的無賴,喜愛他的陪伴,讓他的一舉一動深深影響她的情緒,讓她變得不像自己、無法掌握自己……
三年前是這樣,現在——令人沮喪的——也是。然而三年前她乘機逃了,現在呢?她還有機會逃跑嗎?更重要的是,她還想逃嗎?
她再次迷失自我了。
等了半天不見身後的人兒有動作,陽格回頭看見翩飛一臉怔愣的可愛模樣,他迅速在她令人渴望的紅唇上竊得一個蜻蜓點水式的吻後,直接拉她上背。
她可以繼續發愣,他可不能停滯不走,她腳上有傷口,必須儘早處理才行。
翩飛被他的舉動嚇回神智,卻也陷入更深的思考。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喂,”趴在陽格厚實溫暖的背上,決定問出她的疑惑。“婚宴那天,你為什麼對我說『初次見面』?”
陽格的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這妮子總算想問了。
“要不要先說說三年前你為什麼不告而別?”沒回答她的疑問,因為她也欠他一個答案。
翩飛皺皺小巧高挺的鼻,這種事她才不要先說咧,何況她又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她先說了就好象告白一樣,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