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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傷害她……我也會想辦法殺了你!”
“哈哈哈哈……”翼在天仰天大笑,“你想保護她?這太可笑了……你憑什麼?我告訴你吧,我正準備派她去刺殺蠻族青陽王,你告訴我……你怎麼保護她呢?”
向異翅因為憤怒而全身顫抖著,這憤怒不僅是對翼在天,也有對自己。
“不過……”翼在天忽然想到了什麼,“我也覺得一個女孩子如果這樣死了太可惜啊……我有另一個辦法……你願意替她死嗎?”
向異翅驚訝地看著翼在天。
“有一種方法可以使羽族在月力不強的日子裡飛翔,那就是用‘冰玦’。它吸收人的生命,卻可以極大地刺激精神力,我想……它對你的殘翼也有效吧。怎麼樣,這也許是你一生惟一有價值的一次……”
“一生惟一有價值的一次……”草原中,向異翅緊握著手中的冰玦,“用我的命換了她的命,多麼好啊。”
疼痛正隨血液貫注全身,提醒他毒將在天明時完全發作,他必須在今夜完成使命,飛向青陽王,不然性命就白丟了。
不停地默唸著那秘咒,冰玦慢慢在手掌的緊壓中融化了,向異翅覺得自己所誦的像是招魂之歌,他越念越快,最後變成了狂吼,血液急速流動的痛苦與極樂感撕裂著他,終於在背後的翼展點迸發了出來,一雙湛藍的光翼猛地噴濺而現,在風中迅速凝聚。翼上的光芒漸漸暗淡了下去,只餘一層藍色的熒光包裹著,羽毛上不時還有光芒流過。
當翼完全凝聚,便不會再有光芒,那時,他便可以飛向青陽大帳了。
這個時候,風凌雪在哪兒,在做什麼呢?少年想。
他沒有了父母,沒有可以說話的人,營中的人都厭棄他,只有一個風凌雪,單純得像沒有一絲雲的天空,不知道強弱與尊卑,把一個畸翼者當做朋友。
草原上的風忽然停了。青陽王呂嵩抬頭望望天空,依然漆黑一片沒有月亮,可他身邊的豹弓武士忽然感到了一絲不安。
“有鷹的氣息。”
“在這個時候?雄鷹想在黑夜中捕獵,只怕是要撲空了。”呂嵩大笑著,仍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不現出一絲的驚慌,那是極信任身邊的護衛們。
“請滅掉火光離席吧。”有武士低低建議。
“你讓我躲避什麼?無法看清的黑夜?我縱橫草原,什麼時候躲藏過,又能藏到何時?”呂嵩低沉地冷笑,“我倒要看看誰能殺我。”
豹弓武士們的一股圍近青陽王的桌案,不安地注視著天空,另一股分散潛入夜中。歡宴上的人們絲毫沒有察覺,依舊醉舞狂歌。
忽然空中風勢疾掠而下,像是沉靜的水面猛地被匕首劃開。豹弓武士們也在那一瞬辨出了來襲者的方位。“下來了!”他們驚呼著,盾牌和武士之軀立刻把青陽王圍在核心,可呂嵩猛地站起,把他們全部推開,抽出長劍:“當年萬箭齊發時我也照樣衝鋒在前,此比火雷原上如何?”
由遠而近傳來了鐵胎重弓沉悶的弦響,那是外圍攔截的神射手們發出箭去,可那些箭彷彿立刻被黑夜融化了似的,沒有一箭命中。箭術高手們都能感覺到那股風仍在疾逼而來,越來越近。歡宴停止了,但是沒有人慌亂,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著什麼。呂嵩緊緊握劍,指節傳來了格格的響聲。
忽然空中一聲喊,一個影子墜了下來。
“中了。”武士們喊。
可這時,空中傳來啪的一聲。
“箭。”所有武士心中閃過這個字,但字在心中還未掠完,箭已撲面而至。那一瞬可以看見的,不是一支,是七支,嗖嗖嗖嗖嗖嗖嗖,然後是一迭聲地喊。青陽王身邊的武士頓時摔出去一片。
空中又是啪的一聲,這次方位從東轉到南,那刺客由俯衝中急揚,以一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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