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契丹人蕭賢(第1/2 頁)
北遼雖有廣袤的平原草場,可一到冬季,便是十分的嚴寒,契丹族人一開始便是因此愛上了酒這好東西。
烈酒不僅能禦寒,也深受這幫草原漢子的喜愛。
傳聞,這北遼被滅前,有位國君便是出了名的愛酒,日日都離不開美酒相伴,也因此便總是睡到日上三竿,被人起了個“睡王”的稱號。
契丹族人飲酒雖沒什麼大規矩,可這飲酒用的器具卻是有些說法,就好比眼前這皮囊壺,不知道的,都以為這壺是用皮子縫製,其實不然。
契丹族的皮囊壺乃是用陶或瓷燒製而成,能掛、能提、能背,對這些尤擅射獵的契丹人來說,便是盛水酒的最好器具。
面前這人雖是副漢人打扮,可手中卻用著契丹人用的皮囊壺,聽她說到家人時,他好似還有些羨慕之色。
當年,我國與金國聯合,將北遼滅國,契丹族人幾乎被金人屠戮殆盡,普通百姓尚且如此,北遼的這些貴族怕是也不可倖免。
難怪他會如此思親,即使今日已為金人效力,可契丹人骨子裡的血性,恐是從未減半分毫。
“我原來在家時,便總聽家中的親人說起江南景緻,如今真到這地方,確實不同。”
說罷,他便狠狠的飲了口酒,對著那對岸的人家說道:“可家中再也不會有亮著的燈火,和等我歸家的人了。”
江伊佳看著面前的人,卻並未開口,他已有了些醉意,卻一直死死的盯著對岸的萬家燈火,久久不願挪開眼睛。
不過是兩句話的功夫,從船艙之中便走出來了幾位大漢,這些雖也是漢人裝扮,可那幾張臉卻是與漢人大不同,江伊佳看他們的樣子,便知是底子深厚的練家子。
這幾人神情威肅,對那坐在船頭的人卻很是敬重,江伊佳站在一旁,正欲回去,卻被那人再次叫住了。
“你,對,就你,給我再去取些酒來吧,越烈越好,今日我要痛飲!”
聞言,江伊佳施禮後便去取酒了,看來,他們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了。
聽聞蕭賢就在這艘畫舫上,嶽莎莎有些興奮,他們籌謀多時,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訊息,果然不假。
只是如今殺人的變成了救人的,這幕後之人若見他們遲遲不動手,也不知道會做些什麼事出來,如今,他們既不知這些人的底細,也不知他們下一步的行動,只能等在船上靜待良機。
這金國大使本就是來江洲遊玩,想來應該待不了多久,若是能提前將這些幕後之人揪出,那自是再好不過,蕭賢既能平安離開,此事也不會讓金國知曉。
可怕就怕這些人隱秘極深,憑她們二人要在這短短几日內將這些人揪出,恐比登天還難。
這些人若是當面動手,即使江嶽等人能將蕭賢救出,難保他回去不告上一狀,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
江伊佳心中一早便已有了主意,這夥人,她們該殺還是得殺,若是不成,蕭賢該救還是得救,只是他平安的離開江洲後,能不能活著回到金國,那就得看他這張嘴,怎麼說了。
上船後的第一夜,嶽莎莎便見識了什麼是真的“銷金窟”。
本以為“落月”的擺設就已夠奢靡的了,沒想到這畫舫上所用之物才真真叫個“絕”字。
這畫舫之上本就雕樑畫柱,就是這些個燕寢內的陳設,也是錦繡奪目,紅閨雅器薰籠兒榻,無不精備,在加上船中這些女校書,個個盛服豔妝,芬芳襲人,難怪世人都道江南春色無限好,真真是芬芳奪目,美不勝收。
江伊佳心中卻是清楚,這些女人也不過求生計的罷了。
她們使的脂粉都是平常之物,為了討客的歡心,便變著法的勾引著面前的這些恩客。
別看這些衣服華麗,可用料、裁剪一看便知是平價貨